標題我把「鼠」排在「貓」之前,因為它是生肖之首。我在北京即將第二次過鼠年,週末更愛去原鄉,與老鼠、大貓及喜鵲有愈來愈多牽掛。
大白貓去年出現的,我每抵鄉下還沒安頓好,已見它在老地方乞食,白貓後總飛來黑白喜鵲,再後來就有黑幫大老鼠了。天候「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後院積雪上除有白貓足跡更見黑鼠痕,那是不同歲月的腳步,也自有不同的況味。我家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老公甚至添放飯盆帶小水缸的,畢竟後院鼠輩家丁旺盛,分食也多了。週末可忙了,因想著鄉下的黑鼠、白貓及黑白鵲……
節氣已過「大雪」,積雪深時我愛躲在書房偷看窗外的黑鼠、白貓及黑白鵲。大貓上陣後輪到雜食性的喜鵲,此時還有黑色的影子,相信老鼠一定不遠。聽村民說聰明帶尖嘴的喜鵲啄吃老鼠,相對的,老鼠也不放過鵲巢裡的小東西。
後院牆壁枝葉糾纏,陰影深濃,鼠與貓始終出沒。後鄰老王家老榆樹曾有馬蜂窩,會蜇人的被捅掉了才換鵲巢,巢還是樓中樓型的。我們週末才去原鄉,但鼠與貓都長得大個頭;大白貓美食過後,一定梳洗顏面曬太陽小盹,幾次瞥見的鼠那可不一般大,我看徐悲鴻的《老鼠》兩隻合併,甚至明皇帝朱瞻基《三鼠圖》三隻合併都不如後院的一隻尺寸。
幾次想畫鼠沒下筆,因為功力仍抓不到它的賊樣;留意老榆樹上喜鵲,總聽叫聲便見幾隻俯衝直向後院飯盆。幾次我看黑鼠爬榆樹失敗,吃不到小鵲還是找我家美食……白晝與黑夜悄然無聲,黑鼠、白貓及黑白鵲悄然長大,善良老公始終分享剩餐,最近甚至為它們添製水煮豬皮。
上週積雪厚,愛畫畫的我看它們是黑白配,有分有合有孤獨,黑鼠、白貓及黑白鵲,既是對立的統一,也是色彩的合理抽象;許多攝影師說黑與白的最大魅力就在它們是沒有特定的約束。畫面想像成另一種斑斕,黑白分明,乾脆利索……倒出黑墨汁落筆白畫布前,同理解讀世道,與其說世界需要光明,倒不如說世界需要黑暗?因為有黑暗存在,才彰顯得出光明!
新年歲次庚子鼠年,有些情愫漾進我心;柔軟處有大白貓走過白雪為了美食,深情款款;操心處有黑鼠在太陽底下的影子,神采奕奕;凍得無技可施處黑白喜鵲又疾飛下降,來去匆匆。
閒聊卻不「黑白講」,黑鼠、白貓及黑白鵲不論協調或不協調,叨天之幸,「2020」成雙成對,我們都將忝列。我喜歡許願,更喜歡聽別人的願望,希望新的願望可以心有所「鼠」,但願您鼠來開天萬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