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蘇俊豪退黨,凸顯蔡政府漠視基層民意

 日前,雲林縣副議長蘇俊豪宣布退出民進黨,他在退黨聲明中臚列了他與民進黨的理念差異:同婚立法、一例一休、年金改革溯及既往、老舊柴油車汰換、蒜頭大量進口等等。事實上,蘇俊豪所提的這五點或是類似訴求,正是民進黨去年地方選舉大敗、尤其是在南部縣市大敗的主因;如今,蘇俊豪依舊認為這些問題是大問題,更凸顯蔡政府漠視基層民意。  以同婚立法而言,與去年年底地方選舉合併舉行的公投當中,有五案與同婚有關,其中民法婚姻限定一男一女、以專法保障同婚、不應對學生實施同志教育等三案獲得通過;以民法保障同性婚姻、國民教育各階段性平教育內容應涵蓋同志教育等二案未獲通過。  但是,蔡政府卻無視於公投結果,在尚未取得社會共識前即取巧以司法院釋字第七四八號解釋為法案名稱,在立法院強渡關山。儘管綠營以席次優勢通過此一法案,但當時即傳出有綠委私下以「悲壯」、「慷慨赴義」形容投下贊成票,更有綠營區域立委擔憂明年立委選舉會「剉咧等」!  以一例一休而言,蔡政府執政後兩度修法,結果越修越惡,第二度修法前,曾任勞陣理事長的勞動部政務次長廖蕙芳,更因擔心背棄勞工而請辭。第二度修法後,由於可能發生勞工連上十二天班、輪換班間隔從十一小時可縮短為八小時、加班費縮水等問題,導致勞工團體大反彈,勞動人權協會更痛批蔡總統的六大勞工政策統統跳票!  令人納悶的是,倘若蔡政府和民進黨能體察民意、廣納勞資意見,朝具有社會共識的方向三修一例一休,或許還能稍稍挽回民意;然而,日前國民黨總統提名人韓國瑜提出若他當選將廢除一例一休,蔡總統還反問韓國瑜對於週休二日的立場是什麼?這種「理不直氣壯」的態度,絕非基層勞工所能接受。  再以年改溯及既往而論,監察院早提出年改違反法律不溯及既往原則、信賴保護原則、比例原則、誠信原則、平等原則及正當法律程序,並提出釋憲聲請,但司法院大法官不予受理;雖然八月二十三日大法官針對其他聲請作成解釋,認為年改僅「退休再任私校職停領退俸」規定違憲,但此次釋憲卻引發反彈,例如全教產即表達「極度不滿意」,甚至抨擊溯及既往等合憲是政治力介入司法。  老舊柴油車汰換議題則凸顯蔡政府決策粗糙、進退失據的問題。原本,汰換老舊柴油車是降低空汙的一項良善政策,但蔡政府並未考慮此舉將造成人民負擔,老汽機貨車自救會即指出,許多老舊柴油車車主、司機都已五十幾歲,即使政府補助,車主或司機還得背負車貸,生計面臨衝擊。待民怨四起之後,蔡政府政策鬆綁,又招致前環保署副署長詹順貴抨擊「若態度鬆懈,將很難說服民眾有決心改善空汙」。質言之,蔡政府的髮夾彎,讓自己陷入「父子騎驢」的困境。  至於蒜頭進口問題,蘇俊豪在退黨時表示,「一年進口量比過去四年進口的總和還多,雲林縣蒜頭產量占全台百分之八十以上,對縣內農民生計影響真的很大」;不僅如此,九月底有雲林農民接受媒體採訪時指出,雖然呼籲蔡政府不要進口太多蒜頭,但連續三年進出口失衡,蒜農連賠三年,蒜農都哀哀叫,「他(指蔡政府)都沒在管農業」。再進一步來看,蔡總統執政後,菜土菜金幾乎已成常態,農民早已苦不堪言!  蘇俊豪的退黨聲明,道出了基層心聲,問題在於,蔡總統會認為這些是「進步價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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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施壓 又一樁 瑪莎拉蒂撤金馬獎贊助

 中央社/台北24日電  知名跑車品牌瑪莎拉蒂,原擔任2019金馬影展主要贊助,但瑪莎拉蒂在官方微博聲明停止與金馬獎合作,金馬執委會執行長聞天祥今天也證實該項消息,並表示不希望為難贊助商。  知名跑車品牌瑪莎拉蒂原擔任2019金馬影展主要贊助單位之一,但瑪莎拉蒂(中國)汽車貿易公司23日於中國官方微博發表聲明,表示「此次贊助活動屬於當地經銷商行為,不代表瑪莎拉蒂品牌的官方立場」,並說「已立即要求該經銷商終止與金馬獎的一切合作」。  瑪莎拉蒂並在該聲明強調,「始終尊重中國的領土完整與歷史文化,堅定地維護一個中國原則。」  聞天祥今天下午出席「司法X金馬影展」記者會時,證實瑪莎拉蒂已暫停和金馬影展的合作。  聞天祥表示,執委會將依照合約討論後續細節,他也說金馬影展與金馬獎的所有活動,將照常舉辦不受影響,並強調:「贊助商一直在影展、頒獎典禮有很高的露出,我們也不會為難贊助廠商。」  瑪莎拉蒂暫停與金馬影展的合作後,今年金馬影展的主要贊助單位,只剩下長榮航空與麥當勞,少了近5年常見的珠寶與名車品牌的贊助。  自2018年第55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因得主致詞內容意外引爆兩岸政治風暴,中國宣布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從今年起連續5年落腳廈門,並將第32屆中國電影金雞獎頒獎典禮,訂於11月23日與金馬獎頒獎典禮同日晚間舉行;此外,中國國家電影局也要求中國電影與影人暫停參加第56屆金馬影展。  此外,香港導演杜琪峯原受邀擔任本屆金馬獎評審團主席,也因其執導的中港合拍新片「我的拳王男友」為取得中國上映許可,也辭退評審團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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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小壁虎逐水

 ■劉素美  小兒子對動物超有愛。  看到貓狗總忍不住親近牠們摸摸牠們,但不輕言飼養,因為那是無微不至要負責到底的承擔,以他的現況,當然不允許。目前,他只能接手哥哥割愛的角蛙,愛之惜之,寶貝得很。  前陣子,家裡一二樓玄關間,突然竄出一隻小東西,嚇得我驚聲尖叫,幸好夠敏捷及時煞住台「拖拉庫」,萬一誤踩,那真是多麼痛的錯誤!驚魂甫定,一隻小壁虎鼓著雙眼對我虎視眈眈,好像怪我這龐然大物嚇死寶寶牠了。阿彌陀佛,你一點都不討喜,我怕你,但我不會傷你,請你本分爬你的壁,不要侵犯我的地,不要讓我一失足成一千零一夜的惡夢。  跟家人提醒:壁虎出沒,小心慢行。  日與夜,小壁虎把玄關方圓五米內當成牠的樂園了。賊頭賊腦竄出,畏首畏尾閃躲,時不時嚇我一跳,真是不識禮數,我,這家女主人耶,你該趴在一旁肅然目送或低頭恭送,怎可造次上天下地爬爬走!  兒子倒是關心起來了,說小壁虎活動量那麼大,不用喝水嗎?會不會渴死?我回答,難不成牠爬上馬桶解渴?  沒幾日,他就line了一支片長兩分多的「壁虎逐水」實況錄影了。  那夜,兒子準備就寢了,小壁虎知道兒子可親,骨碌碌爬上他房間壁上想道個晚安?兒子見機會來了,拿起床邊一瓶水,往牆壁輕撒些,幾道水柱瞬間往下流,小壁虎見狀,好奇的追著一顆水珠兒且走且忖度:這啥玩意兒?可吃否?厲害乎?稍近之,珠兒滾滾,壁虎蠢蠢,憖憖然莫相知。  壁虎一路緊追水珠,戒慎恐懼,真怕牠四肢打結墜落下。牠兩眼盯牢著,嘟起尖鉗嘴,越來越近,就快要啄上時,水珠兒一大滾,壁虎頓了頓,以為且噬己也,然後水珠又一派輕鬆自滾自落,壁虎約莫覺察出這玩意兒無啥異能,嘿嘿,準備一搏了。  就在一分四十幾秒時,壁虎迅速超前,回頭一探,大尾一橫,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一步一小印,趁其不備,攻其不防,尖嘴一啄,safe!縱身一退,搖頭晃腦開懷吮飲,天降甘露?人間聖水?乎乾啦!看得我出神,這壁虎太可愛了,留言誇句兒子太有愛了。  沒想到兒子的爹竟留言:「牠應該以為是清酒所以追著跑,後來喝到了一直搖頭,喝到後你有聽到牠的叫聲嗎?牠應該大叫著這不是清酒、這不是清酒吧?」我的天呀,這位爹爹你也太誇張了,雖然知道你最近在研讀品酒的書,也不要以為萬物無酒不歡吧?兒子投爸爸所好,回了:「對耶,牠喝完搖了一下頭,可能覺得不對味吧?」  可想而知,我家的小壁虎有福了,從此要過著醺醺然的日子,高唱「啊,我嘸醉我嘸醉嘸醉,請你毋免懷疑我……」呵,逮到了,酒測值超標,醉不上壁,牆角罰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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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湖美街

 ■薛任雨  「人到三十歲,是什麼樣的感覺啊?」飯吃到一半,莊維治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怎麼突然在說這個?」黃沛娣問。  「黃姐,當初妳到三十歲時,心情是怎樣的。」莊維治反問。  「那麼無聊的事,我根本不會去想。」  「明年我就要三十了,不知到時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怎麼,你是剛剛才知道自己快要三十歲的嗎?」  「剛剛有幾個穿著我高中母校制服的學生從對街走過去,看到他們,才讓我感覺自己已經不年輕了。」  「我專心在吃飯,什麼都沒看到。這個時間怎麼會有高中生在路上晃,今天是月考嗎?」  「應該不是,八成是蹺課的,以前我高中時也常會這樣蹺課出來玩。」  「蹺課還穿制服,是等著教官來抓的喔。」黃沛娣咬了一口排骨。  「哎呀,換了便服就沒有蹺課的感覺,就是要穿制服逛街,才有蹺課的刺激感啊。」  「真是的,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小孩子在想什麼。」  「我都快三十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你還是這種小孩子心態,不管活到幾歲你都是小孩子。趕快吃啦,客戶一點半要來,我們還必須先過去整理,沒時間讓你裝可愛了。」  下午一點半,黃沛娣與莊維治在湖美街一處透天物件內,為上門看房子的客戶夫妻做介紹。  「這邊的話,國小是唸哪裡?」太太問莊維治。  「這裡是安平區,所以會唸石門國小。」莊維治回答。  「等等,誰告訴你這裡是安平區的?」黃沛娣瞪大了眼。  「啊,這裡不是安平嗎?那……那就是北區了,北區的話是唸……」  「拜託,你帶看前都沒有熟悉了解物件資料嗎,這裡是中西區。」黃沛娣連忙向客戶說明:「不好意思,這裡是共同學區,可以唸石門,也可以唸協進或是賢北。」  「是這樣啊……」客戶夫妻瞥了莊維治一眼,便走向下一個房間。  「怎麼辦,黃姐,我是不是搞砸了?」客戶離開後,莊維治問黃沛娣。  「不知道,客戶如果真的喜歡這房子,才不會因為你那句話就不買。」黃沛娣說:「不過你真的很扯欸,連物件位在哪一區都沒搞清楚,這是基本工作好嗎!」  「外面就是安平路,我真的以為這裡是安平區嘛。」  「算了,三點還有另一組客戶會來,你在那之前給我把物件資料好好看清楚背起來!」  很快地,約定的時間到了,但客戶並沒有現身。等了十分鐘後,黃沛娣打電話給客戶。  「楊先生您好,我是房仲黃小姐,請問您大概多久會到?」  「明天?不不,我確實是跟您約今天的……」  「明天沒辦法,明天我們整天都在鹽行,沒辦法過來湖美……」  「非常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黃沛娣切掉電話後,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莊維治問。  「客戶說他跟我們是約明天,不是今天。」  「啊,你搞錯日期了嗎?」  「怎麼可能,明天我們老早就安排要過去鹽行帶看,怎麼還會跟別的客人約明天,分明就是他自己記錯!」  「那,妳有跟他再約別的日子嗎?」  「他聽起來很生氣,說他接下來幾天都沒空,還說我們沒在用心,他要去找別人買房子。」  「那怎麼行,這個物件託售那麼久了,怎麼能讓好不容易上門的客戶跑掉。要不然,明天我們分頭行動,鹽行跟湖美我們一人帶一間。」  「如果可以,我當然很想這麼做。」黃沛娣說:「但是,你自己老實說,你行嗎?」  「我……我不知道……」莊維治被問得有點心虛,雙頰頓時一片通紅。  「對吧,莊先生,你進公司都多久了,怎麼還是沒辦法獨當一面,到現在還斷不了奶啊。」  「好,那我就現在開始斷奶,明天我就自己去接待客戶!」  「對不起,這兩個物件都很重要,都不是可以拿來讓你練習用的。」黃沛娣揮了揮手:「算了,既然人家都說要找別人了,我們就好好抓住剛才那對夫妻,努力把房子賣給他們吧。」  這時,黃沛娣手機響了。  「喂,您好……啊,楊先生?」  「是,我們還在。您現在要過來嗎,好的,我們恭候您大駕光臨,待會見。」  「那個客戶又要來了?妳不是說他不爽跟我們買了?」通話結束後,莊維治問道。  「剛才聽起來是這樣啊,我也不曉得他要幹什麼。總之,這次一定要好好接待人家,不要再給我出錯了!」  二十分鐘後,楊先生到了,同行的還有一位老婦人。  「這是我媽。」楊先生滿臉尷尬地介紹。  「不好意思,黃小姐,是我兒子自己搞錯了。」老婦人向黃沛娣道歉:「明明他都把今天要看房子的事寫在白板上,居然記到明天去,自己弄錯還對妳發脾氣,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已經罵他一頓了。」  「不會不會,這沒什麼,人難免會有記錯的時候。」黃沛娣連忙說道。  「年輕人就是比較散漫,做事不牢靠,請你們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計較。」  「真的沒關係,楊先生工作忙,等他比較有空再過來看也可以,不急在這一時。」  「不行啊,萬一房子被別人買走了怎麼辦。」老婦人說:「我從年輕時就很嚮往住在湖美,三四十年前,這裡可是全台南最頂級的社區呢。」  「是啊,這房子真的不錯,雖然有點年份了,還是很氣派。」黃沛娣附和老婦人的話。  「好不容易才有錢買這裡的房子,又好不容易才有我想住的這種房子要賣,要是錯過了,我可不知能不能活到這裡又有房子要賣的時候。」  「楊媽媽您還很有元氣,一定可以在這裡再住個好幾十年的。」  送走楊先生母子後,黃沛娣突然哈哈大笑。  「怎麼了?」莊維治問。  「老太太說楊先生是年輕人,做事不牢靠,之前我打電話給楊先生時,他也是用同樣的話罵我。」  「那個楊先生都五十幾了還叫年輕人,那我不就還是小朋友。」  「拜託你都快三十了,還什麼小朋友,麻煩你像個大人好嗎。」  「欸,妳還不是一直說我沒斷奶還是小孩子。」  「就是因為你怎麼看都不像大人,我才會這樣說你啊。」  「要不然,要怎樣才能像個大人?」莊維治不服氣地問。  「老實說,我不知道。」黃沛娣頓了一下:「其實,我也經常忘記自己是個大人。」  「喂……」莊維治正想說些什麼,黃沛娣已將一個資料夾塞給他:「好了,我們趕快回公司,要連絡賣方,準備簽約文件,還有明天的帶看,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  看著突然用可愛口吻說話,臉上洋溢興奮之情的黃沛娣,莊維治忍不住嘀咕:「真是,也不想想都幾歲了……」  聽到莊維治的話,黃沛娣朝著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便將剩下的資料收進自己的佩佩豬背包裡。  像不像個大人,或許,其實沒那麼重要吧,莊維治不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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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Actors”一屍到底導演新片 懸賞中文片名

 中央社/台北24日電  日本電影「一屍到底」曾在台灣影迷間掀起話題,該片導演上田慎一郎即將推出個人執導的第2部長片Special Actors,台灣片商也懸賞新台幣1萬元獎金,邀請影迷發想中文片名。  電影公司今天發布新聞稿表示,Special Actors貫徹了上田慎一郎獨特的「劇情結局無法預測」與「集體創作」的拍攝風格。敘述一名只要緊張就會昏倒的D咖演員,為了將一間餐廳從邪教魔掌中救出,而滲入邪教組織,因此鬧出不少烏龍趣事。  電影公司表示,上田慎一郎因為以低成本執導驚喜與笑料不斷的「一屍到底」,在亞洲影壇獲得空前成功,這次推出個人第2部長片,在企劃開發階段的壓力,更超越他的想像。  上田慎一郎說:「有一陣子陷入嚴重的瓶頸,不過在伙伴們扶持之下熬過了黑暗瓶頸期,迎接殺青的那一天,我打從內心相信這部電影。」  電影公司指出,上田慎一郎這次延續前作的集體創作精神,透過甄選從多達1500名報名者中,選出15名零知名度的演員,一起從零開始參與劇本開發與拍攝。  電影公司也邀請廣大影迷發揮創意,為Special Actors發想中文片名,只要在10月31日前參加活動,片名一經採用,就可獲得1萬元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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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蔡總統與廣大勞工階層生活在平行時空?

 儘管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IMF)近期相繼針對全球經濟景氣提出悲觀性看法或預測,但包括主計總處、中央銀行等政府部門,以及台灣若干經濟研究機構卻調升台灣經濟成長率預測值,蔡英文總統更在國慶談話中指出,「我們的經濟成長率已經重返亞洲四小龍之首」。問題在於,一般勞工感受到這個「亞洲四小龍」之首嗎?  全球經濟前景到底如何?十七日,世銀總裁馬爾帕斯指出,世銀可能會繼六月份之後,再度調降明年全球經濟成長率;在此之前的十五日,IMF已將明年全球經濟成長率預測值下調零點五個百分點,成為百分之三。  相較於主計總處以及台灣若干經濟研究機構調高台灣今年經濟成長率預測值,IMF則是隻「烏鴉」;十五日IMF調降全球經濟成長率預測值的同時,也將今年台灣經濟成長率向下修正零點五個百分點,成為百分之二。儘管IMF對於今年台灣經濟成長率的預測與蔡政府背道而馳,但IMF卻算是幫蔡總統背了書:今年台灣經濟將與南韓並列亞洲四小龍之首。  但是,台灣與南韓並列亞洲四小龍之首,這算得上是好消息嗎?了解亞洲四小龍經濟成長歷史的人都知道,一九七O至九O年代,台灣、南韓、香港、新加坡皆處於經濟起飛階段,若以十年為期,一九七0年代台灣、新加坡、香港的國內生產總值(GDP)成長率皆超過百分之九,南韓亦超過百分之八;一九八O年代南韓超車,GDP成長率近百分之十,台灣也有百分之八點二的優異表現。  換言之,當時四小龍比的是「快中之快」,好比「羚羊賽跑搶冠軍」;而現今蔡政府卻是在四小龍經濟表現低迷的情況下,強調台灣是「慢中之快」,猶如「蝸牛競爬得第一」。兩相對照,相去豈可以道里計!  從經濟成長率的角度觀察,蔡政府治下的台灣經濟無甚可誇耀之處,若從一般勞工的角度來看,蔡總統更應深切反省!猶記蔡英文在競選時開出的勞工政策支票,以及當選後說勞工是她心中最軟的一塊,現實情況正好印證她開的是芭樂票!  以非典型勞動者而言,蔡英文的競選政見提出要訂定《派遣勞工專法》,但此一政見已確定跳票;在蔡英文口中「不僅面臨低薪的就業情境,更是欠缺基本的勞動保障」的非典型就業者人數,自二O一六年的七十九萬兩千人增加到去年的八十一萬四千人。她的另一張競選支票是降低勞工總工時,結果去年台灣勞工總工時亞洲排名第二高。另一方面,今年一月失業率為百分之三點六四,九月已達百分之三點八。在此情況下,勞工當然會有「度小月」的感覺;更何況勞工擔心勞保基金提前破產問題,蔡政府也始終拿不出治本之道。  另一方面,儘管蔡政府強調近年來勞工實質薪資有所成長,但是卻出現民間不願或不敢消費的弔詭現象。根據主計總處公布的數據,今年前兩季民間消費成長率為百分之一點五,遠低於去年前兩季的百分之二點六九。另外,九月下旬,元大寶華綜合經濟研究院下修今年全年民間消費成長率零點一七個百分點;日前中華經濟研究院公布的最新預測,也推測今年全年民間消費成長率低於去年零點一七個百分點。此一現象顯示,民間仍對經濟前景抱持保守看法。  總體而言,蔡政府雖然一再凸顯台灣經濟表現優於其他亞洲三小龍,但是卻忽略了廣大勞工對於台灣經濟現狀的感受與反應,蔡政府與勞工幾乎生活在平行時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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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陳同佳案蔡政府急轉彎,正義難敵政治?

 在台灣涉犯殺人案的香港居民陳同佳有意來台「自首」,但蔡政府官員先前表態,強調香港本身即有司法管轄權,港人應該港審,並且質疑陳嫌是在政治操作之下「被自首」;蔡總統昨天表示台灣有管轄權,官員的說法也跟著急轉彎。持平而論,陳同佳案台、港政府都有其政治考量,儘管蔡政府急轉彎,依舊令人質疑司法正義難敵政治計算!  陳同佳去年在台涉嫌殺人之後潛逃回港,士林地檢署發布長達三十七年半的通緝令,並於去年十二月三日函請法務部向香港提出遣送陳嫌來台受審,次日法務部針對士檢請求,表示「本部收到前開請求之後,已以最速件方式轉請大陸委員會協助辦理」、「本部期待香港政府重視本案,儘速提供相關協助,遣送陳姓被告來台接受偵查及審判,期能早日查明案情,使被告接受應有制裁,以實現司法正義」。  換言之,在政治因素干擾本案之前,法務部的態度很明確,就是希望陳嫌來台受審,「以實現司法正義」;當時,蔡政府上上下下皆未對遣送陳嫌來台表示反對;甚至,今年二月港府針對遣送陳嫌來台展開修例、三月三十一日香港第一次反修例大遊行之後,陸委會還於五月二日表示「不用修法,也可以馬上送過來(台灣)」。  豈料,香港反修例演變成反送中,一向「反中」的蔡政府有如撿到槍,蔡總統更因連番藉由反送中痛批中共,讓她低迷的支持度快速回升;蔡政府對於如何處理陳同佳案的態度也隨之一百八十度髮夾彎,從要求港府遣送硬生生地轉變為拒收陳嫌,直到昨天蔡總統才又一百八十度髮夾彎表示台灣有管轄權。  蔡政府先前口徑一致的強調,香港對陳嫌在台涉犯殺人擁有司法管轄權,但果真如此嗎?今年四月二十九日,香港高院針對陳嫌在香港犯下的洗錢等四罪,判處陳嫌二十九個月徒刑,當時香港高院法官彭寶琴表示,雖然被告承認在香港司法管轄區以外殺人,但不能在香港控以謀殺或誤殺,令人感到「沮喪」和「不公」,但法庭仍須根據控罪判刑。  對於這項判決,香港法界有認為判刑過重者,卻未見香港法界人士質疑何以香港法院並未審理陳嫌在台涉犯殺人;此外,今年四月亦有香港立法會議員針對此案建議修例,讓香港法院可以審理港人在境外的重大犯罪,或只針對台灣修例遣送陳嫌來台。因此,港府對於陳嫌在台涉犯殺人是否擁有管轄權?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此外,儘管蔡政府指控港府政治操作,但本身也充斥著政治操作,甚至操作到令人感到不知所云。例如,在陳嫌表達願意來台自首之後,內政部長徐國勇表示,如果陳嫌在台灣現身會立刻逮人;但他似乎忘了,他主管的內政部移民署已禁止陳嫌入境。試問,陳嫌連台灣都來不了,何來「在台灣現身會立刻逮人」?徐國勇的說法豈不是「鬼打牆」?  再者,根據我國法律,台灣的確對陳同佳案擁有司法管轄權,但蔡政府卻一味推拖,直到近日輿論抨擊、檢方痛批行政干預司法之後,蔡總統以及法務部、陸委會才改變態度,顯見蔡政府也極可能是基於政治考量,為先前的失策設定停損點。  雖然蔡政府對於處理此案的態度百轉千迴,但最後結果仍是未知數。原因在於,蔡政府強調要在台港司法互助的前提下進行處理,但港府先前表示可在司法協作機制外處理,甚至雙方還沒建立司法互助機制,因此恐怕又會互踢皮球。只是,司法正義真的難敵政治現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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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天梯

 ■朱佩蘭  近日無意間有機會拜讀了王壽南教授的新書《天梯》,從第一眼就深深受吸引,巴不得立刻攀登書封那座直達藍空的天梯,到達我嚮往的天主以及天使所在的天上樂園去。  無形天梯在我心中已存在多年,渴望良久;但一直看不到形蹤,也摸不著。不是我弄錯方向,就是半途遇到分叉點,轉彎而迷失了去路,再不然就是自己意志不夠堅定,半途而廢。  其實吸引我的,並非第一眼封面那座直達藍天的大梯子,而是內容條理分明,詞句簡易深入,一針見血的教誨和提示。因此,我一頭埋入,一邊翻閱家中的聖經及著釋書對照,查考、思索。然後領受、感嘆,佩服不已。  從人類居住生活的地球抬頭仰望,陰天的日子天空灰濛濛的,低低矮矮,彷彿伸手就可觸摸的錯覺,引不起人們的瑕思幻想。而湛藍的天空和飄浮著白雲的藍天,就遼闊如大海洋,一望無邊無際,引發地球上的凡人天馬行空,覺得那上面可能就是創造宇宙萬物的天主,以及可愛的小天使同在,是美麗快樂的人間樂園。  於是我努力探索、尋找,終發現我意念中充滿溫馨和愛的人間樂園,果然存在於基督教的天國,於是我就在一九七七年受洗,正式成為基督教徒。  然而天高地遠,成基督教徒後數十年,我仍在原地踏步,找不到登天之路。基督教裏有一座天梯,既高大又不穩固,高高塑立在遠遠的天邊。天梯上面的天使不時向我招手,我卻心急腳慢,總找不到正確的入口。足可慰是已從無形的心中天梯成為遙遙可見的有形天梯而已。  光陰如梭,如今我已是白髮蒼蒼,視茫茫的遲暮者,對自己的能力不免感到力不從心。在這種情況下,閱讀《天梯》,突然發現一座穩固高大的天梯近在眼前,一攀登,四平八穩,毫不費力,輕輕鬆鬆,愉快引人走。我發現自己的心中無形天梯彷彿成為有形,從天邊移到眼前,可賀可喜。  如今我的天堂近了,通往天堂之路--天梯,更穩固,容易攀登。我下定決心,要不急不徐,一步步踏穩腳步,走往天上人間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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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魚露與蠔油>回家的那一天

 ■張蘊之  為借住的房間換上乾淨的床單枕套,我跟外婆告別,拉著三十公斤的行李,撤離香港,回台灣。  天氣很好,機場巴士很快就來。在此之前,我已陸續寄了二十五公斤的行李回台,每天花幾個鐘頭在銀行排隊,把現金提出來。還有一些書籍雜物實在帶不走,只好跟外婆說,下次來清空它們。  但,我實在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時候。  那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香港,港鐵三不五時封站、停駛,巴士也停駛,人們擠在路上,只能徒步。走在路上,隨時會被警察當作暴民拉去關押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後能否平安被放出來,沒人知道。催淚彈散發的煙霧不止瀰漫大街,也滲入民宅,外婆就曾經在家裡被催淚煙嗆過。而催淚煙的殘留物黏著在港鐵站、車廂裡,黏著在它侵入的任何地方,難以清除。吸入催淚煙對人體有什麼危害?殘留的物質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影響?該怎麼治療?都沒人知道。  從六月以來,從震驚到憤怒,從憤怒到恐慌,我們的家園,已成煉獄。在街上失蹤的人們,變成一具具屍體,從高樓被扔下,或是在海邊浮起。「下一個可能就是我」,不需要理由,他說你是暴民,你就是暴民,死不足惜,不予調查。  機場巴士在陌生的位置停了下來,距離第一航廈還有不短的路程,更不用說第二航廈。電子廣播說這是最後一站,請乘客下車。我拉著沉重的行李,聽著行李輪子在地上吃力地發出聲響,喀啦喀啦,喀啦喀啦,經過入境層外的公車站,遠遠,看見封鎖線。  出境的旅客被統一引導到入境層的出口外,幾名警員一一盤查身份,需要出示證件和機票,才准許進入航廈。我抬頭看看二樓的離境層,那裡是我之前每次離開香港時走的路,路面平順,有遮陽避雨的天橋,還有舒適的冷氣。然而,此時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只能逆著大斜坡而上,這片斜坡原本的設計是為了讓入境旅客拉行李時更省力,如今卻成為我撤離香港的一道難關。  幸運的是,我還能離開,班機準時啟航。  回首赴港工作之初,我是如何充滿期待、鬥志昂揚;對照現在驚恐倉惶,實在諷刺。在飛機上,我沉沉睡去,彷彿腎上腺素燃燒殆盡。  回到台灣的家,母親說:「回來就好,好好休息。」妹妹將家裡打掃乾淨,讓我可以在此安歇。台灣的平靜彷彿平行時空,我坐在床沿,呆呆地望著久未使用的房間,貓咪一如往昔,咪嗚咪嗚,抱怨我怎麼那麼久都不回家,要我趕快陪她玩。  彷彿一場惡夢,然而,這場惡夢似乎永遠不會結束。我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並不好,無法集中注意力,也無法思考。面對事件,像是得了失語症,腦中無法組織具體的語句,也無法訴說。唯一可以確知的是,我需要休養,需要療癒,需要一個可以安全放心的家園。  此時,我才明白祖輩為什麼終其一生不談那場改變他們生命的戰爭,不談他們苦難的少年時代,也不談逃亡。  你的腦會自動屏蔽那些記憶,想不起來,說不出來。現在,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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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民進黨又陷內鬥,再度凸顯權力分贓本質

 藍綠政黨都全力備戰總統大選,但同一天投票的立委選舉也悄悄地升溫。除了各政黨在各縣市陸續提名區域立委,事實上各黨不分區名單的競爭也格外激烈,尤其能否擠進安全名單,更是兵家必爭之地。黨內派系林立的民進黨更上演赤裸裸的宮廷內鬥戲,再度凸顯民進黨權力分贓本質。  一般而言,不分區立委通常是各政黨諮商不同領域的重要管道,藉此填補以政治性為主的區域立委的專業度,也是培養執政人才庫以及與社會各方團體溝通的重要橋樑。藍綠兩黨過去都有遭詬病或廣受好評的名單,這也是為何主其事者每四年必須絞盡腦汁的主因,畢竟這也攸關選民是否願意投下政黨票的關鍵。  這次民進黨不分區名單遲未定案,加上外傳立法院長蘇嘉全為了保送親姪進入安全名單,甚至不惜鼓動部分該黨中執委缺席,形成「新潮流VS.非新潮流」的對抗,導致上週會議流會。其親姪、亦是現任立委蘇震清甚至要脅黨中央,若不給他合理交代,就會跳出來參選。現在蘇嘉全夫人還廣發邀請函,準備以無黨籍身份參選屏東縣立委。  蘇家「一門三傑」接連投下震撼彈,讓原先已因屏東區域立委少一席而造成的派系對立更加緊張。只是蔡英文分身的黨主席卓榮泰顯然無法擺平,一場茶壺內風暴正席捲民進黨,逼使蔡英文親自到屏東安撫蘇嘉全。雖然蘇震清已向黨主席道歉,蔡英文及蘇嘉全也轉向低調,但這些都掩不住派系分贓的難看嘴臉。  很明顯,蘇嘉全一家挑釁黨中央造成內訌,就是因為民進黨把長年執政的屏東縣視為綠營禁臠,以為只要贏得黨內初選,就等於能贏得所有選舉,因此根本不把選民放在眼裡。蘇震清雖因明年屏東立委席次減少而自願退讓,但希望進入不分區名單後就全力衝刺二O二二年縣長選舉;倘若連不分區都不保,他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縣長寶座也可能被其他派系取代。  現在的民進黨,似已充滿勝選把握,每個人不是兢兢業業地跑選戰,而是挖空心思搶位子,深怕晚一步就落空。蘇嘉全為自己家人向黨中央開砲,無非就是想延續自己的政治香火。此舉原本無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的表現,但把自身利益放在選民之上,其高傲、不可一世的態度,與去年民進黨面對韓國瑜的輕忽模樣,如出一轍!屆時莫怪選民倒打一耙,再次讓民進黨重重摔跤。  蔡英文上任短短三年多以來,整個政府及國營企業就被民進黨各派系占據把持,盤根錯節的惡劣情形與綠營過去痛批的國民黨政府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更糟糕的是,民進黨人爭權奪利的手腕及嘴臉,已經超乎一般民主政治可容忍的極限,但只要一句「愛台灣」,就成了掩護他們吃香喝辣、搶占國家資源的護身符,更在掌握行政及立法兩權的一黨獨大之下,以「民主」之名強行壓縮在野黨的監督。  民進黨這次不分區立委的派系較勁,連自家的副秘書長林飛帆都看不下去,在自己臉書貼文痛批派系欲把持不分區席次安排的明爭暗鬥,認為民進黨若無法跳脫地方派系、職業利益團體或投機政客的糾葛,明年的選情難樂觀。  林飛帆這番話其實是幫黨主席向派系開砲,談不上清流之言,根本不需秘書長羅文嘉在旁緩頰,不然他看到黨內許多難見天日的言行作為,為何不敢嗆聲?當蘇嘉全揭開民進黨派系傾軋的真相時,恐怕不是擔心自己及家人政治生涯告終那麼簡單,同時也反映民進黨對立委選情的焦慮與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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