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奇
東山上的那個點燈
點亮的是我生命中幽暗的角落
西山上的晴
是黃昏時已經黑暗了的晨曦
十數里的平川
在這裡只有綿延不絕的丘陵
在拉扯著我的心情
我寫了一首詩
再換算成三本小說
劈開胸膛,流出的不是鮮血
是已經結疤的創傷
不再戀眷斯得哥爾摩的寒風
北極圈的酷寒
是一個隱匿靈魂的國度
南方的太陽
偶而使人復活
但奇蹟式的神話總讓一神論妖魔化
為加百列的惡作劇
西拉雅的女巫
繼續在我的書寫中
於月夜時漫舞
並且引領著祖靈們
以合唱曲式歌頌著
水鹿留下的足跡
以及野薑花的芳香中散發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