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南市長榮高中二年一班 ◎陳威碩
過去時常望著您,聽您的一個個指令,我們便按部就班的替阿祖上香、掃墓,怎知,突然一聲如雷惡耗劃過天際,便劃分出我們間永恆的距離。如今,您的名已刻於碑上,外公,您是否接收到了我對您的綿綿思念?
每逢清明時節,我們總會風塵僕僕的搭上客船,前往小琉球,去替摯愛的阿祖掃墓。墓園位於寂寥無比的郊區,四周僅有幾塊農田與一條人煙罕至的道路。外公總以熟練的身手指導我們祭拜先人的流程,但個性魯莽、急性子的他總是不斷催促著我們動作快些,絲毫不留給我們一絲喘息的機會。但就在去年清明連假時,外公因急性子而未注意一輛急駛而來的藍色廂型車,一陣撞擊巨響衝入雲霄,目睹意外的我嚇得臉色發白,不知如何是好,慌張的父親急忙叫救護車,但因偏鄉醫療資源缺乏,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後,竟宣告外公的死亡。當下全家氣氛一陣哀戚,但也早已預料而有所準備,我不敢相信外公竟突然地離世,一再向母親確認,她只是回道:「別說了。」
就在清明連假時分,我們亦前往外公與阿祖的墓碑前,一連串的掃墓儀式就此展開,但我們不再擁有司儀發號司令,完全憑藉過去印象笨拙的完成。墳墓上頭,壘壘石塊仍然錯落於綠草其中,遠方蓊鬱之林在綿綿細雨中隱隱約約的矗立著,在濕濡的水氣催發下,苔蘚遍布灰石上,甚至蔓延至外公墓碑上。裊裊的白煙隨徐徐微風升至蔚藍天際,碑前擺放外公生前最愛的外祖母手工春捲,期望眾人之祝福隨著微風帶給遠在另一國度的外公。隨著清理與燒紙錢的儀式完成,心中突然產生了一份莫名的成就感,一份無盡的舒坦。我走至外公發生車禍的事故地點,望著遠方,告訴他:「外公!您看見了嗎?我們成功完成了!我好想您!」
雖然時常懷想起與外公相處的點點滴滴,並憤恨老天如此的無情,但命運自有天算。每逢清明時節,我們總會再相遇且完成使命。外公,只要您答應「您亦在天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我便安心,我也會遵循您的教誨努力在課業上爭取佳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