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我的鼎廬小語

文/圖 石紫

我們都知道,精神和肉身是人類最基本的組成部分,無形與有形相互依存。肉身借空氣、日光、水一天天變化,來自父母後相信需要來自神明,「神明」多種多樣是神的總稱,指宗教也指天地萬物的創造者和統治者,日變發達方能左右肉身的靈魂;精神如同另一種動源就像宗教,人身與神恩永不分離,規範後多聽從理智的命令給行為一些約束,肉身豈不更安穩?舉止豈不致大亂?人的品格彷彿藉聖靈表現,宗教對人生價值更奠定。

我解釋神明也如人的精神或心思,做人也一樣,大家都是天生父母養的,有人聰明有人愚笨,有人野蠻有人文明,有人寡廉鮮恥有人德配天地。基督教千百年來帶給人類肉身種種活力思想,就像是上天給予的智慧與情感,讓人駕乎萬物之上,行於其中,得教於禮與理,我們以人的性靈生在世上,就該虔誠的感謝,感謝神賜我們居萬物首位之無限光耀,豈不知就是基督教讓人越往深處去想,愈往裡思考,讓人產生一種獨立感與反省,但並不影響人對生活的激情,反而是強大人的追求與信念,更不愧為萬物之靈。

本文提及當年基督徒社會名人藍蔭鼎,豈不知名人也有信念信仰更讓人另當別論,在我看來當年媒體名人藍蔭鼎的神光就像電有電源送出來,他當年在中華電視台任職時曾有無限社會修養反應著信仰,傳到地方在無數角落有燈泡照亮黑暗。

筆者長期熱衷畫畫,對藍蔭鼎當年的水彩作品更別有領受,像是神用不同的路引人到同一個美的終點,幫助人發出輝煌的光,我体會神恩亦知藝術媒體人藍蔭鼎就是世間的宗教人,至今筆者不忘常翻閱他的舊作《鼎廬小語》,那是他以一個畫家的立場,積七十餘年的人生經驗,耳之所聽目之所視,嘗過的酸甜苦辣,經過的失敗與得意,在繪畫之餘靜寂之間,時常反覆思索而得來的生活筆錄。其實我看小語之書既不是芳香花朵也不是甜蜜碩果,偶有提及宗教與基督的散文,還是老老實實由藍蔭鼎心中體驗出來的感想報告,需要咀嚼的菜根,就像三餐之日少不了的調味品,更發揮鹽的作用更耐人尋味。

當年誰都知道藍蔭鼎(1903–1979)是華視董事長,也是知名水彩畫家,最著名兩大主題是竹林與養鴨人家,他堅時農村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的生活,做為水彩畫大師他眷念於家鄉宜蘭的萬般景物,土厝、雞鴨群、廟會的舞龍獅、收割稻穀等等,他曾用毛筆直接代替水彩筆,更被歐洲與美國藝術評論學會,聯合選為第一屆世界十大水彩畫家,1926年,藍蔭鼎參加日本最具權威的「帝國美術院展覽會」,出版《豐年》半月刊。大家更明白藍蔭鼎是篤信基督教的信徒,難怪當年他長眠台北大直福山墓園時,當時的蔣總統等近千位社會名人前往靈堂向他致哀,彷彿齊頌他人生是一番「哈利路亞」,那修養就像他曾說的「人活在地球上,如能明白神給我們的使命,明白我們的方向和責任才沒有枉費此生。」

我是出生繪畫之家,父親有石青蠟畫讓從小就開始關注藍蔭鼎,更因為他的水彩畫永遠在台灣的報刊雜誌抓人眼神,尤其是他的「竹林」最讓我著迷,誰讓我的原鄉是新竹呢,誰讓我曾住永和竹林路多年呢。我也愛藍蔭鼎的冊頁水墨速寫〈永樂市場〉,就為欣賞大師水彩畫裡的販夫走卒,光影效果就像表現天光,那道理像讀到創世紀的「神說,要有光,就有光。」畫面有不一樣的畫家揉入的生活題材那才真叫「最繪畫」,不亦美哉!藍蔭鼎生前篤信基督教,所以親人子孫當年為他安排簡單肅穆的喪禮,據悉也在陳溪圳牧師帶頭下,雙連教會的聖歌隊為他們敬愛的「藍長老」誦唱詩篇,一外交家杭立武也在藍蔭鼎追思禮拜中,引用聖詩形容他好友的行誼:「當跑的路,他跑過了;當打的仗,他打過。」藍蔭鼎的一生,圓滿、豐富、成功。他達成母親的期望,發揮本身的才華,是好丈夫,也是九個子女的慈父。藍蔭鼎當年享年77歲,相信人生短暫藝術永恆。藍家人把一幀「竹林人家」養鴨人遺作複印,送給前往行禮的親友賓客留念,修竹婆娑,紅瓦房舍,也是畫家生前懷念的「兒時的家」。

後來藍蔭鼎家人已為他建造一座紀念美術館,長期陳列他的水彩和藝術收藏,讓更多人親近美,信任美,相信我的主是美善的,祂的慈悲勝過諸天諸地。

不論是基督教的神、天主教的神或回教、佛教的神,正派宗教常各持一說,即使說的話不同其實都是與人為善,豈不都是「條條道路通羅馬」。做人也一樣,大家都是天生父母養的,有人聰明有人愚笨,有人野蠻有人文明,有人寡廉鮮恥有人德配天地。基督教千百年來帶給人類肉身種種活力思想,其實正是上天給予的智慧與理智,讓人駕乎萬物之上,行於其中,得教於禮與理,我們以人的性靈生在世上,就該虔誠的感謝,感謝神賜我們居萬物首位之無限光耀,豈不知就是基督教讓人越往深處去想,愈往裡思考,讓人產生一種獨立感與反省,但並不影響人對生活的激情,反而是強大人的追求與信念,更不愧為萬物之靈。

筆者感動於藍蔭鼎水彩作品,也畫幾幅台灣農村,彷彿再讀「鼎廬小語」,與讀者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