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簡政珍 圖/卓美黛
詩中語言的成敗即是詩作的成敗。當語言崩垮,只剩下一堆訊息,詩作已淪為一篇社會報導和控訴。
一首控訴「詩」能比一篇社會學的調查報告和分析更具說服力嗎?如把詩用來診斷社會的症狀,詩人乃成庸醫。
本質上,詩只能描述(describe),而不是開藥方(prescribe),更不是動手術。
當「詩人」為了一社會現象造成心靈的震憾,他在傾瀉內心的控訴時,事實上是將情感交諸情緒,所表現的是道地的「我」,雖然表面上是描述「他」。
將語言當作工具,也是把語言中性化,認為語言像茶杯,倒入100度的沸水,也不會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