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涵
陽台的扶手上方有一道月光,照柔了,那女人的表情。
無視於街道巷弄裡雜起的喧囂,光河中,靜靜地,可以看得見懸浮著的許多細微的,浮動著。
明天我們還會記得嗎?當我們走到這一步。
女人旁邊完整地一塊空缺被留在那個位置。洞一樣地。無法保留地,洞,空著。時光就這樣走了,牆上時鐘滴滴答答的歌唱,唱出一首首的荒涼。
像是雕像的本身,只是沉默。站在窗櫺,企圖地抓著空氣裡的懸浮。徒勞。這是一個偏差的狀態。沉默的眼睛裡看到的世界的欠缺。
看著遠方。那裡面是多少的迷惑和多少的願望。
門輕輕轉動了,女人沒有任何動作;走進來的,是一個男人,社經上肯定他的富有,屋內卻沒有任何歡迎。他走近女人,輕聲說:「我回來了。」輕輕一擁,擁了滿懷的空。
另一旁,還有畫匠默默地刷上孩子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