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文學愛好者,總想學習一些老前輩,給自己也起一個筆名,像魯迅先生那樣,撐起一個時代的文學天空,化筆為武器,戰鬥在文學的前線,終究成為偉大的文學家。
可我自己不會起筆名,也尋思不來,總感覺不稱意。就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一位書法家贈送給我一幅墨寶,其文為陳毅的一首詩〈幽蘭〉:
幽蘭在山谷,本自無人 識。只為馨香重,求者遍 山隅。
我看了之後,不僅為這首詩歌拍案叫絕,也為這位書法家朋友的書法連聲叫好。就這樣,我突發奇想:幽蘭,不正是君子嗎?山谷,不正是我所處的僻壤山村嗎?再加之,我一直很喜愛蘭花。於是,我決定自己的筆名為山谷幽蘭。不過,在網路的接觸中,用此網名的大部文友皆為女性。但我始終卻在追求蘭的精神之美,雖不能至心嚮往之。更何況在文學的海洋裡,最關鍵的還是吸其精華,追夢逐夢!
查閱很多資料都顯示:
蘭最令人傾倒之處是「幽」,因其生長在深山野谷,才能洗淨那種綺麗香澤的姿態,以清婉素淡的香氣長葆本性之美。這種不以無人而不芳的「幽」,不只是屬於林泉隱士的氣質,更是一種文化通性,一種「人不知而不慍」的君子風格,也是一種不求仕途通達、不沽名釣譽、只追求胸中志向的坦蕩胸襟,象徵著疏遠汙濁政治、保全自己美好人格的品質。蘭花從不取媚於人,也不願移植於繁華都市,一旦離開清幽淨土,則不免為塵垢玷汙。因此,蘭花只適宜於開在人跡罕至的幽深所在,只適宜於開在文人墨客的理想境界中。
蘭花很早就得到文人的關注,楚國詩人屈原就以「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這樣的詩句來詠蘭。但蘭花入畫則比梅花晚,大概始於唐代。到了宋朝,畫蘭花的人便多了起來,據說蘇軾就曾畫過蘭花,而且花中還夾雜有荊棘,寓意君子能容小人。宋人鄭思肖在南宋滅亡之後,隱居吳中(今蘇州),為表示自己不忘故國,坐臥都朝南方。常畫「露根蘭」,筆墨純淨,枝葉蕭疏,蘭花的根莖園藝,不著泥土,隱喻大好河山為異族踐踏,表現自己不願生活在元朝的土地上,不與統治者同流合汙的氣節。寥寥數筆,卻筆筆血淚。倪瓚曾為其題詩:「只有所南心不改,淚泉和墨寫〈離騷〉」。所以,詩人愛蘭詠蘭畫蘭,是透過蘭花來展現自己的人格襟抱,在蘭花孤芳自賞的貞潔幽美之中,認同自己的一份精神品性。而清人畫蘭,則以「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最為著名。鄭板橋是一個注重師法自然的人,他畫過盆蘭,但尤嗜好畫「亂如蓬」的山中野蘭,為此,他曾自種蘭花數十盆,並常在三春之後將其移植到野石山陰之處,使其於來年發箭成長,觀其挺然直上之狀態,聞其濃郁純正之香味,因而得山中蘭「葉暖花酣氣候濃」的貞美實質。
古今文人墨客皆喜愛蘭,詠蘭,畫蘭。而我後輩學子更是應該愛蘭,學蘭,寫蘭詠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