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晶
她突然想起,她小時候是很會使用彈弓的,不是拿來做什麼調皮、搗蛋的事,而是拿來和鄰居男孩傳紙條。
她記得,是他藉著彈弓,彈來紙條,上頭寫著他的自我介紹,自此之後,他和她開始了書信的往返,他們分享生活趣事與生活點滴,她的文筆也是在那時默默練起來的。
直到男孩說,他的父親要調職了,而這也意味著他必須搬家,兩人也才結束了通信,甚至因為消息來得太突然而大吵了一架。
不知那個男孩現在在何方,又記不記得以前那些傻事,她苦笑著如今若她再收到鄰居的字條,只怕會是鄰居的抗議信,又或是哪個房仲尋問是否要賣房的信件,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浪漫情懷。
她冷冷地展開了那張紙條,懊惱地想著,自己最近是不是冒犯了哪個鄰居?只見那上頭寫著:我知道這很老套,但我絕非有意搭訕,我覺得妳長得很像我小時候的鄰居,冒昧問一句,妳兒時是否有藉著彈弓與鄰居互相傳送信件呢?
她看著那信,杵在那,心中想著:「怎麼結束的,就是怎麼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