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升平
我常常在想,在我簡單而又平淡的生活中,除了親人和朋友,我在意的還有一些什麼?那肯定就是書了。
很多年以來,我買書、藏書、讀書,書的數量不斷增多,不大的住房差不多都被書籍佔據了。書多了,擠壓了家人的生活空間,於是我就開始清理消化。藏書的人都知道,清理書籍是一個最讓人糾結的事情,主要是取捨的標準很難定奪。有時幾本書,丟丟撿撿,反覆多次,還是沒辦法決定它的去留。最後解決的辦法只能是再弄一個書櫃,這樣書沒有意見了,妻子的嘮叨又來了。
很久以來,我的理想就是不斷擴大我的書房,把自己喜歡的書籍請進來,認真地研讀。然後看自己的心情,心情好了,就出去走走,行走,也是讀書。還可以把生活演繹成類似詩歌、散文的樣子,寄出去。我的文章雖不可能「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但文字的「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天真和質樸,讀者應該能夠體會。
家裡有幾千冊各類書籍,它們一些是購買於書店,還有部分來自朋友的饋贈,更多的都購於街頭大大小小的書攤。
附近有一個規模很大的商城,原來主要經營電子產品,不過這幾年不知道怎的,又進駐了一些文物販子和幾個擺攤賣書的。對於電腦、手機等產品,我不感興趣。對金的、玉的、銅的老物件我也沒有什麼愛好,唯獨書,能吸引我的腳步。
逛書攤,主打的就是一個買便宜貨的心理。人們常說,便宜沒好貨。我不知道這句話對其他商品有沒有普遍的意義,不過,至少它不包括在舊書攤購書。我在那裡經常可以收獲「便宜的好貨」。
在這個物質極大豐富的世界裡,讓我感慨萬端的就是書這種商品了。
現在,城鄉樓臺館所都在膨脹,道路都在加寬,公園不時擴大,綠化年年向好,唯一蕭條的就是書店。我上高中時,哪怕一個小鎮也有一間書店的門面,而且一間書店的工作人員還是正兒八經的公務員出身,在顯著的位置,都擺放著銷售報紙雜誌的櫃檯。那時候,走進這家書店是一個驕傲的事情,手裡拿著一張報紙一本雜誌肯定是一種時尚的標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城鄉裡的書店一家家地消失,報紙架一個個不見蹤影,路燈下看書的少年再也無法遇見,走在路上,腋下夾著一疊報紙雜誌的人,竟成了異類。
今天,手機成了香餑餑。候車、坐車、茶餘飯後,甚至騎在電車上,人們也看著手機,享受著手機給自己帶來的快感。看手機的不侷限於成年人,孩子也成了手機的俘虜。
少年玩手機其瘋狂勝過家長,影響學習,人家不管,學習好了,能當手機看嗎?影響休息,人家也不管,休息多了,其樂趣能有用手機打遊戲多嗎?容易學壞,人家覺得你說得越來越不靠譜,玩手機就學壞了,那還生產手機幹什麼?
也許我的思維落後了,我一直都認為,買書、讀書,國家應該大力地提倡,一個只讀手機不愛讀書的人,是沒有前途的。
讀書吧,書裡有你不知道的乾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