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樣
比擁著情婦的腰身入睡困難、更比十月懷胎困難!〜〜啊;生活無法繼續懷抱著夢。
曾經「悠遊卡」在臺中,被309號公車的車門夾斷,在台灣大道的水泥荒島進退失據,一個人如此荒涼──無人同行與同情,也沒有多少人追問──切身如自己的middle name,那字:「炯」並不等於「烱」〜〜啊!
更曾開著鷗翼車在海岸公路筆直飛翔──目的地設定舊金山──自動駕駛、自動導航;調頻電台把陳昇聽到哭;卻想到某個比自己年輕十八歲的長腿偶像跳舞跌倒而啞然失笑。而一首新歌陌生的字句還在爭辯韻腳就停在我該下車的捷運站;宿醉時也順道想想街口轉角躺平的斑馬是否想過剃去身上的黑線條?
如今,髮線一節一節敗退──帽子邊角也暗暗長出青鳥與綠草。可恨與可愛皆像基因被移花接木;尷尬那樣申辯無門,像不明國籍的噴射客機──禁止通關。無人聞問了──歌哭之後,「自得」與「憂傷」結伴趴在方向盤上小睡,可堪欣慰的是二手進口車仍比讀幼稚園的兒女年輕。
空有統一發票卻不能兌獎:中年男子堅強地擦乾後視鏡看不見的淚痕……,我彷彿看見自己在油門與煞車之間啊不斷試踩;而終究還得並排停車到超市買菜、提衛生紙(家庭號),再抱回貓砂與狗糧……,約略每月中旬幫不便曝光的女友買衛生棉又繼續報公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