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炯程
是交通島的刺身即興著空港,
玻璃,誤點的藍把劣弧吹製成
空白鍵的景深。而早班列車,
葉綠素泊在鼾聲狼藉的關節上。
整夜我們的寒毛記憶那樣
長出,制動器援引負片般的雲
自遮光板滑落,讓我們觸碰
鼓膜裏待哺的敲擊點和雨水斑駁
的根莖。是鋪滿蟬鳴的紵嶼,
你赤裸,斂跡在我耳畔,乳暈
的磯沚淤滯於那露珠的半徑:
漲起我,像官方通告泡開一則舊聞。
你的手心有送別我的傘、鏡子
與等高線,當夏日燃盡它遊疑的
煙絲,我們便在那枚賀卡上
用路燈句逗活頁的湖泊:讓漣漪
收回它卷刃的張力或地址,留鳥
以膠片機在骨化的倏瞬裏築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