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魚化石

■陳玉姑

在雜誌社編字典,不累,但也不閒,那是亞莉新近的工作性質。

萬家燈火早該吃飯的時候,她披著一身夜色推門而入我那滿是蒼白的屋裡,她曉我有自虐傾向——類似「自閉」,好些天沒見著我人,她不放心,飯還沒食,即跑了來,跨步入室,看我在燈盞前托腮冥想,斷了我的夢。

她不知,我已放逐自己甚遠且久,幾乎回不來了。

 

很多人愛我,以一顆熱熱的心,而我多半讓她(他)們失望的多。

「ㄍㄨ——曾有叫妳歡喜傾心的男孩嗎?」亞莉常說我是「異人」,我卻不知自己「異」在何處。

「有啊!而且無以復加,像桶水潑出去般。」歡喜的流速就像那正潑出去的水。

「那——這樣,是不是也有叫妳憎惡至極的人?」亞莉摒息,小心的問。

「當然囉!無謂的崇拜與渺視正是我人格的一大缺陷,可以極熱;也可以極冷。」我不得不招實話,氣勢弱些。

「你們這種兩極人,太可怕了!」亞莉像又發現另一種人類般微駭。

「昨天去拔牙,現在還在痛,什麼東西都不想吃。」亞莉愛撫著她的腮幫子。

「上回我被架上鐵椅,一番奮戰後,牙落地了,漱漱口,馬上到夜市吃肉丸。」我接腔。

初次謀面的大男生窺得我躍動不止的輪廓,問我:「是不是常不按牌理出牌?」我想是的,常脫軌一下,非理性時間對我來說是少不得的。

「我沒讓醫生打麻醉針,我受不了一個活生生長在你身上二十多年的東西,要離開你了,你可以一點感覺都沒有;別人受得了,我受不了。至少,最後一次了,讓我以痛惜的心來感覺到它已不再是我身上的一部分。所以啦,堅持不讓醫生打麻醉,結果把牙齦都弄破拔歪了,流了好多血。」個頭不大的亞莉像完成一幅巨號油畫創作般的滿足,很有感覺的揚眉說著。

我由是知曉為什麼「敏感」即是「疼痛」,而有些人的快樂不得不建築在理性層面的基礎上。

 

好久、好久,無悲無喜的一灘心,今晚映著月色,竟有著些微的光影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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