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學園〉人生清除公司

新竹縣竹北高中二年十四班
◎林如意

人過世後,曾生活過的痕跡會逐漸消失,即便努力保留其生前物品,仍無法挽留死者的腳步。許多人因為這樣的離去,感到無所適從,將自己鎖黑屋企圖記住那人的點滴。

《人生清除公司》的打工仔──阿航,與笹川先生的邂逅,啟發從未有過的感悟。進入Dead morning特殊清潔公司後,他目睹人死留下的屋子的模樣,每件客戶狀況大不同,初次與老闆前去就遇上令人印象深刻的屋子,濃重的屍臭,滿屋蒼蠅,尤其是死者最後坐的沙發,屍水壓出來的黑色人形,不禁使阿航想像死者生前的情況。清理房子味道和遺物,他都忍著不舒服的感受,但直到要搬那頂沙發時,屍水的觸感令阿航的胃開始攪騰,沒勇氣繼續行動 。

這本是我見過把特殊清潔寫得如此真實生動的書,卻又不至於使人閱讀不下去,將人物的多面描寫細膩具體,雖說是以第一人稱抒寫,容易過度美化主角,抹黑配角,但由其他角色的互動對話可了解,阿航是已成年仍打工過活,他人眼中一事無成的魯蛇。卻也因為要找工作機會,認識用各種方式宣洩悲傷的人們,以他的笨拙安慰家屬,或許時常熱臉貼冷屁股,不被領情,不過衝動熱情的性格令他改變了最需慰藉的老闆。

笹川先生一年四季穿著喪服,說是對職業的敬意也有些不恰當,公司名稱也取為「死亡早晨 」 辦公室位處於昏暗,見不著陽光之地,因為阿航的一句玩笑話「想把公司變明亮」而發火。原來他的孩子猝死離世,有醫護背景的他沒能及時搶救,造成一輩子的傷痛,導致性格大變、換職位、離婚,躲進找不到陽光的空間 。

笹川在女兒死後,靈魂彷彿隨之而去,只剩空殼仍在世上,當得知有媽媽帶著孩子自殺時,盛怒之下才又像個人,阿航也許少根筋,但他和?川說的卻宛如當頭棒喝,「關在這種陰暗的地方,永遠都等不到早上的!」只要有心,洋溢陽光的早晨,能帶來包容一切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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