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一個村莊的山鄉巨變史──讀李輝《歲月何曾隔兩鄉》有感

■張勇

村莊是回不去的精神家園,永久地貯藏在內心最敏感的最深處,足以讓你千回百腸,回味悠長。李輝《歲月何曾隔兩鄉》給了我們不一樣的體悟、感受,這種滋味長久地啃噬著遊子懷鄉的眷戀與牽絆。

在作者悠長的回憶中,一幕幕剛下眉頭,卻上心頭,有李老三、大花、歪歪梨、燕子、二帽子、二鼻涕、花花嘗、王大娘、王大樂呵、王千鐵、李芝麻、李不倒、萬祥、李萬財、張開犁、王援朝、於飛、大帥、高穩柱、彩霞、王淑芬、李二土、李分田……一個個村民粉墨登場,又一個個神態迥異,演繹生活的萬千變化,這簡直就是一部別開生面的鄉村小說人物志。

讀到此,作為讀者的我們,是不是感同身受,身歷其境!村莊,是我們生活在農村中的每個人再熟悉不過的一個名詞。作者筆下的人物和我們一同生活、一同喜樂……然而,真正從村莊走出來的並且有著刻骨體驗的農村生活經驗的人,都會在他日常習慣中或多或少表現出鄉村某種特有的神韻和精神來。

李輝的「上溝村」世界,正如沈從文所說的「鄉下人」世界那樣,就很能體現出這樣的精神和神韻,這樣的作品,沒有生活的濃縮和積累,單憑書本知識和別人的口耳傳說的印象,很難寫的那樣入骨入髓深邃透徹。村莊自有他的語言,當然也自有它的思維、文化、風俗、習慣和心理,在展現生活的複雜況味中,在滄桑巨變的時代大潮裡,變與不變都融入到文本的字裡行間。

旅飯二年無此味,故園千里幾時還。「李輝」,就這樣以回憶為底色,把一個一個的零散的片段性的故事或者人物為突破口,結合三十年的滄桑變遷,輔之以當下的思考,異彩紛呈地展現了河北承德市上溝村這座曾經封閉、偏僻的小山村,以及村裡人們的衣食住行等瑣事,夾雜以村民們的或喜或憂、或擾或靜,點點滴滴娓娓道來,這活脫脫就是散文化的小說,讓人欲罷不能,沉潛其中,流連忘返。

然而,本書最為突出的特徵採用了「重兩端而輕中間」的結構,借鑒曹禺《雷雨》戲劇化的情節結構模式,讓「過去的故事」和「現在的故事」交織,達到一種強烈的對比色彩,帶給讀者對生命歷程的思考和對世事變遷的慨歎,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本書中,你可以品嘗哭哭笑笑的雞蛋「代銷店的故事」「棒子對我們生存的意義」以及「出村才能吃到細糧」的艱辛生活而心生同情;你可以見證大花和李老三的愛情故事,調解二娟和彩霞的矛盾,去高穩柱家吃他買回來的大魚,吃李老三家從坡上滾下來的蔬菜,也可以去當和事佬……你可以洞察娶媳婦的尷尬、掃盲的悖謬以及男人都愛下棋的秘密;同時,你也會知道「世界上最偏僻的村子」「陳家溝村沒有人姓陳」「出村才能吃到細糧」的生活滋味,這是「上溝村」的生活,也是村民的世界,更是千千萬萬村莊的縮影。

複次,本書語言幽默風趣中略略透漏生活的艱辛,在與現實的對比中人事情景融為一體、笑淚交加,真實反映了一個群體的生命狀態,巧妙揭示了新時期扶貧富民政策給社會主義新農村帶來的可喜景象,真誠謳歌了黨的脫貧攻堅、鄉村振興等重大政策,具有弘揚主旋律的主題宣傳價值。

究竟是生活塑造了李輝抑或是他本人重繪了故土鄉村的容顏和靈魂,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生活狀態決定了他的寫作姿態,而寫作姿態決定了他的作品不是一般的憑熱情寫作、憑靈感寫作,而是帶著一種赤誠和思索以及某種悲天憫人的情懷去審視、去熱忱的給予關注,關注普通的人和事、平凡的情和理、俗世的愛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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