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瓶花,坐在空無一物的屋子,一動不動。
「妳是我我是妳。」一張相同的面孔,自對稱的已經氧化的稜形黑邊,穿牆而出。
沉默。微笑。被禁錮的深度裡外映照。低泣。喊叫。對視的決堤失去十里柔情圖像。她們的界線,逐漸模糊。
「我非妳妳非我。」瓶花舉身墜落,當穿越真實的層次,她明瞭這般虛構的左右顛倒的人間,承諾或青春,都挽留不住。
站立的鏡子瞬間平躺,頃刻,花朵凋落鏡面上,她們跳脫生命原有的認知,重疊合一的吻別。無人辦識出那是上下顛倒的,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