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45年 哆啦A夢第一集年年再刷

 中央社/東京26日綜合外電報導  廣受台灣和日本等地讀者歡迎的日本漫畫「哆啦A夢」,第一集從1974年上市後年年再刷,至今已45年不間斷,預計12月將邁入第247刷,是出版商小學館最暢銷的單行本。  日本ORICON NEWS報導,日本已故知名漫畫家藤子.F.不二雄(本名藤本弘)的人氣作品「哆啦A夢」,單行本整套共有45本,第一集從1974年8月出版後年年再刷,到今年11月已達246刷,目前也決定12月出版第247刷,平均每5.4個月就再刷一次。  「哆啦A夢」漫畫最早在1969年於小學館的6本兒童雜誌(好孩子、幼稚園、小學一年級、小學二年級、小學三年級及小學四年級)開始連載,生動描繪了來自未來的機器貓與主角大雄(日文叫野比伸太),發展出各式各樣不可思議的日常生活。  「哆啦A夢」最為漫畫迷熟知的就是四度空間口袋,總是可以拿出許多神秘道具為大雄解決許多問題,相當受到歡迎,日本電視到現在仍持續播放「哆啦A夢」動畫。  漫畫部分則因為藤子.F.不二雄於1996年去世,停留在第45集。第一集特別之處在於當年在6本兒童雜誌連載,針對不同年齡讀者有不同內容,造成共有6種不同版本的第一集。  小學館負責「哆啦A夢」的人員說,雖然世界上也有別的作品在改變裝訂後長賣,但像「哆啦A夢」第一集這樣幾乎45年來沒有改變的單行本,「我認為相當稀有」。  「哆啦A夢」全套共有45集,第一集銷量跟其他集相比,可說是壓倒性狂賣,這位小學館人員說,「在小學館(出版物)中的印刷數及出版數都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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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海碗咖啡

 ■周靜芝  每日清晨我們必得喝咖啡,太自然、太習慣,成了動作本身以及間中的「癮」。每日的前夜,我們瞧瞧行事曆,確定翌日該作的工,是日按部就班、如期作完,事後有一點成就感或挫敗心,日子就這樣被打發掉。  沒有漣漪。似乎掌控了一切,又似乎不由自主,我們是預言者、推磨者、守成者,轉磨一圈圈不停循環的生活軌跡。能著著實實度過一天還能不慶幸嗎?  可生命裡有波紋才起伏光影的變化,夾帶了較不一般的意義。  對於「枯定」的人生,人們的內心大抵總不平衡,需要藉著一股創造力從制式中岔出新路,獲致某種心靈的啟發與安慰。  寫作是一種創作,字句使日子在心中多番醞釀;藝術是一種創作,奏的唱的跳的畫的讓身姿旋轉了起來;閱讀是一種創作,和古今中外對話辯解,時空座標得以伸縮自如。然而,換一款咖啡杯和喝飲的方式竟也能創新,因為多了小小的驚奇與體悟,我喝著喝著,如同用小指頭在生活的水面輕輕滑了一下,光影遂在其間漾盪,風姿了起來。  近海的一間小食店裡,牆面塗繪色彩柔和、巨幅的超現實壁畫:由圖底的咖啡杯裡往上竄昇一縷款款如河彎動的香韻,食客坐在流岸兩邊,一人讀報,兩人狀若冥想,另一大頭女子閉目緊靠杯緣聞香。和店中我們這些食客一起分享……  屋頂懸下一支粉色吊燈,猶似銜接五隻紅鶴鳥的頭頸,頸脖尾端翹出一朵蓮花,花間落下片片水滴狀的葉子。餐桌上的回收玻璃瓶裡開著野紫花,青綠梗葉在瓶水中歪歪倒倒。喝水的杯子是回收果醬罐,餐巾紙是再生紙質,餐單條列在擦寫方便又節物的黑板上,處處可見小心翼翼的資源再生。  等到我們點的咖啡來了,一只碗大的、缺手把的大杯子,裡面盛載了海波的咖啡,引來了海波的驚趣。一時間懵了,傻氣地招來侍應生,「可該怎樣吞下偌大的一海碗?」  甜美的女侍知道碰到生客,慢慢道說此中端倪,原來店主原籍法國,搬移了古老鄉間法人喝咖啡的手法。我想像那種不用瓢羹,無需杯把,端起大碗杯,豪氣干雲地唧上一口的能量,瞬時吞下生活中咖啡的苦與加糖的甜。或許喝得猛了,還要用手揩揩嘴角溢出的餘漬。  「是否像日本人喝湯那樣,拿起湯碗喝?」我有些兒不可置信地繼續追問。  「一點不錯,」女侍轉身離開時丟下一句,「妳真會打比方。」朝我俏皮地眨眨她長而捲的睫毛。  我仍覺太玄了,用「雙手」慎重地端起熱燙的海碗杯,捧一缽珍饈,無法「氣吞山河」,以小女子的微渺稍稍呡一口,我嚐到了「敬虔生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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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海風

 ■劉鈺  海風帶來夏日平靜與祥和的午後。蔚藍的天空,千堆雪似的白雲,組成藍白色的水天世界。在海浪不及處,木麻黃森林成了休憩場所,年輕人在沙灘上烤肉,歡樂的笑聲散佈在空氣中。海浪前方的泡沫掃過足踝,引起一對在沙灘漫步母子的輕笑;正在學步的小子在前方,母親在後,牽引著小手,低著身子說著童語,眼神充滿著愛與期待。海風有些涼意,有位老者乾脆躺在軟墊似的針葉上小憩,斗笠蓋著臉,無牽無掛,恣意地與天地合一,此時,鼾聲與濤聲譜出一陣陣令人發噱的節奏。  海邊的夜色深沉。在月光下,一波波軟如綿的海風,輕撫著沙灘,當前浪破碎返回之際,氣泡堆積成鑲著白色邊的摺扇,忽大忽小,忽遠忽近,具象鮮明。夜晚,追浪者打著赤腳,刻意在沙灘上留下足跡,不經意回首,海浪已洗去先前留下的印記。海風輕晃著遠方歸來的船,滿滿的漁獲,帶給許多人希望與夢想,也抹平了不少漁人的鄉愁。凌晨,港內拍賣市場昏黃的燈光,照著一群瞪大眼睛的買者,拍賣員叫喊著一串數字,剎那間,咒語般的吆喝停了,只聽啪的一聲,售貨單上蓋好了戳記,最後的價格已確定,地上的魚貨有了主人。  海風也有湊熱鬧的時候。小鎮三年一次神明遶境、求平安的活動,吸引了大批人潮。那天,鎮上所有的神明都出動了,輪值的角頭轎班更是忙碌。遊行隊伍中,陣頭的嗩吶聲高亢嘹亮,鞭炮一家接著一家放,把全鎮鎖在一片氤氳中。信徒們為祈求平安,在街上排成一列,身體緊挨著地,誠心地讓神轎從上方通過。午夜,燒王船的火光直衝星斗,煙火閃著五顏六色的電光,奔向天際。此時海風全無用武之地,上升氣流讓它在沙灘上奔騰跳躍;海風又化作舞者,隨著烈焰轉成了螺旋,四周散發的星火有如舞孃的裙襬上的珍珠,隨之轉動。天色微亮,王船變為灰燼,剩下裊裊輕煙。海風毫無倦意,依然輕輕地揚起昨夜歡笑的足痕。  海風伴隨漲潮時的浪花而來,孕育著大海中無數的生命。紅樹林中的彈塗魚揚著帆鰭,招潮蟹舞著提琴似的大螯,在泥灘上昂首期盼;海水中的養分與食物,除了餵飽魚蝦貝的幼苗,也幫遠方的朋友找到新居。剛孵化的海龜,急忙地奔向大海,儘管之後的旅途艱辛,但他們必須吞飲第一口海水,鱟也是。蚵農們在清晨趁著退潮,趕著牛車駛入海田中,滴下汗水,採收青蚵。向晚,牛車滿載辛勞的成果,在車聲轆轆中,駛上夕陽下海風吹拂的海岸。  隨著海風來的潮水,將魚推向心形石滬,一顆心、兩顆心,魚游不出去了。討海人在退潮時,踏在石塊堆疊的牆壁頂端,掃視第二顆心,想著魚。柔弱的海風表面無法激起浪濤,底下卻有強勁的海流,搭載著亟欲奔向遠方的魚,不知途中有更大、更結實的網。陷阱,是人設的。  在季節交替時,海蝕平台會倏地吹起強風,一陣騰空的浪花落下,毫不留情地把垂釣人捲入海底,旋即被甩上海面,又再度遭旋入海中。出現這樣的險境,岸上的人尖聲驚叫,大喊救人。數度浮沉的釣者,最終趁著一股小浪,奮力抱住礁石、爬上礁頂,虛脫的倒在平台上。命撿回來了,全身卻被藤壺刮出斑斑血痕。  在冷冽海風吹送的季節,一艘白色的研究船,駛向台灣海峽。晚餐後海象惡劣,海風變形了,狂暴的激起巨大的海浪,船上的人,不耐暈的,逐一倒臥在床,濃綠苦澀的膽汁塗抹了滿地。半夜,甲板上多人正在操作探測儀器,船艏前一列數層樓高、暗黑色的海浪,銅牆鐵壁般地撲來,眼見船即將被吞噬,突然船頂著浪迎向浪峰,旋即被摔落峰底。人的腳突然沒了支撐,身體懸在半空中,最終重重的摔落在甲板上。擔心船會沉沒,眾人東倒西歪的衝向駕駛艙,眼見船長若無其事的掌著舵。  海風的心思,人很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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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魚露與蠔油>茶餐廳 乾炒牛河還是出前一丁?

 ■張蘊之  茶記(茶餐廳),是香港打工仔的好朋友。早餐、午市、下午茶、晚餐、宵夜,從清晨到午夜,一份餐點加一元,就能外送到辦公室。  香港的晚餐吃得很晚,八點多九點才開飯,我常餓得胃痛。在高雄讀大學時,我已養成五點多吃晚餐的習慣,最遲七點半,但通常五六點的時候已經「頂不順」,因此手邊常備各種零食,用以應付難忍的飢餓。  幼時常聽爸媽說,在香港,人們會吃下午茶。我記得台灣的下午茶是九零年代興起的,要在時髦的咖啡廳或英式茶館才吃得到,通常是蛋糕、餅乾或簡單輕食。爸爸說,香港的茶餐廳下午茶有香滑的奶茶、鴛鴦,烤得酥酥的菠蘿包夾一塊冰凍牛油,那熱氣將牛油表面微微融化,一口咬下去,那滋味香得不得了。可惜這些事物對我而言都是「傳說」,茶餐廳出入份子複雜,長輩並不允許我去。  一直到大四,我才第一次踏足香港的茶餐廳,吃一頓餐蛋三文治當做早餐。那時幾乎整份菜單都看不懂,西冷、奄列、利賓納、菜蜜,究竟是什麼?搭配特飲要加錢,但什麼是特飲?常餐和特餐又有什麼不同?那是沒有智慧型手機和google的年代,還是害羞少女的我,望著凶神惡煞般的服務生,什麼也不敢問。  到香港工作後,由於常常要準備晚上七點舉辦的活動,出餐快速又能外送的茶餐廳成了唯一選擇。公司櫃檯有一本檔案夾,收納公司附近各家餐廳的外賣紙(菜單)。下午四點半,我便去把那本檔案夾拿來,看看哪些同事也需要,大家一起點餐。  下午茶時段一直到六點,在六點前點下午茶,不只價格較便宜,還附送飲料。有趣的是,下午茶的選項繁多,除了輕食類如雞翅、薯條、菠蘿包等,乾炒牛河、星洲炒米、揚州炒飯等「正餐」也名列其中,湯麵類則有公仔麵、出前一丁等泡麵可選擇,搭配午餐肉、火腿、腸仔、蛋,增添飽足感。要吃飽的話,炒麵炒飯是最划算的選擇,我的無數個夜晚,都仰賴這些外賣支撐漫長的加班時光。  要論健康,茶記的餐食肯定談不上,高鹽高油,還有大量的味精、雞粉、化學調味粉。不過,香港工作步調快速倉皇,令人實在無暇顧及飲食的品質。但求止饑,在精神緊繃的高壓下又能刺激味蕾,達到一定程度的「療癒」效果,其他都不重要了。  相對於貴婦優雅閒適的下午茶,茶記的風格反映了香港的搶快文化:「不用急,最重要要快!」即使在店內用餐,併桌、趕客,也都是理所當然。記得有一次加班到晚上十點多,我走進一間茶記,詢問他們幾點鐘關店?收銀員竟微笑對我說:「不用急,十一點半才關,只是廚房再十分鐘要收了。妳先坐下點餐,放心慢慢吃。」我差點當場落淚,在香港每日搏命,第一次聽到「慢慢吃」三個字。  好好吃頓飯,原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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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香港區議會選舉,凸顯港人政治意識覺醒

香港特首林鄭月娥對區議會選舉結果表示港府會「認真反省」。(路透,資料照片) 香港區議會選舉平順落幕,雖有間歇衝突或發生選票遭冒領爭議,大多數選民皆能有序地投下神聖一票,確實對香港的民主選舉帶來正面效應。更重要的是,在歷經大半年的反送中抗爭後,香港還能順利舉行區議會選舉,顯示港人的素質水準已與先進民主國家公民並駕齊驅,對往後香港政治走向有相當影響,這是港人應感自豪之處。  一般而言,區議員的職務多涉及民生議題,與影響力更大的立法會有所區分,只不過這次的投票率超過七成,創香港有史以來的新高,遠比四年前僅有三成五選民出面投票高出甚多,足證港人開始注意與己相關的政治事務,這樣的投票趨勢當然會對明年的立法會及二O二一年的行政長官(特首)選舉帶來深遠影響。  根據香港政治制度的設計,領導港府的行政長官目前並非由港人普選產生,而是由一千兩百人的選委會間接投票,區議會能掌握的只有一百一十七席。倘若泛民主派能在明年的立法會選舉再度過半,亦將囊括另外的七十席,勢必對中共掌控的提名人選帶來不小壓力。畢竟雖然在現行選制下,泛民主派無法決定特首,卻可在投票過程中展現人民的集體意志,北京很難完全忽略其代表性。  相較於過往,今年區議會選舉的高投票率是港人以實際行動對港府的不信任投票,既是力挺反送中抗爭,更是中共念茲在茲的「一國兩制」一大挫敗,隱含著多重意義。  首先,這是繼反送中之後,再度有廣大香港民意對特首林鄭月娥投下不信任票,尤其抗爭運動的領導人都高票當選,明年立法會選舉對港府而言更是嚴苛考驗,林鄭月娥剩下的日子恐不好過。其次,多位高知名度的建制派人士慘遭落敗,建制派席次急遽萎縮,不到上屆的三分之一,等於港人重重打臉「一國兩制」。倘若中共錯誤解讀此次投票意向,將拉高與港人的對立,也將為香港帶來不安定因素。最後,泛民主派雖無法決定特首人選,但若能維持區議會選舉的氣勢,其在選委會的席次將有增無減,甚至影響其他界別的投票意向,對健全香港民主、落實「港人治港」來說,將是一大進步,至少北京短期內難以下重手壓制港人的不滿聲浪。  面對此次慘敗,林鄭月娥表示會尊重選舉結果,港府會「虛心聆聽人民意見、認真反省」。《紐約時報》也指出,這是對「北京及其香港盟友的當頭棒喝」,尤其過去建制派壟斷香港政治資源,基層港人早已心生不滿,沉默多數此次狠狠教訓港府,讓泛民主派首度控制所有十八個區的區議會,將對日後的香港政局帶來深遠影響。  香港反送中運動造就了此次泛民主派的狂勝,此時應是勇武派退場的難得機會,因為唯有回歸制度面,才有向北京傳達多數港人心聲的機會,否則一再以暴力挑戰社會秩序,不但加深中共對示威者背後動機的疑慮,更會分裂港人對抗爭運動「和理非」初衷的看法,將不利於團結對抗北京往後的強勢作為。  台灣正進入總統及立委選舉的白熱化階段,香港區議會選舉結果勢必對台灣選民投票意向帶來一定衝擊。近期,蔡政府最喜歡拿「今日香港、明日台灣」來刺激國人「仇陸」心結、凝聚綠營基本盤,這根本是在港人傷口上灑鹽。蔡政府應拿出真本事來爭取選民認同與支持,而不是拿台灣與香港相比,難道民進黨認同「一國兩制」嗎?  另一個值得台灣選民思考的是,事實證明中共無法操控香港的選舉,更豈能操控台灣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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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難得清減——北美「車房拍賣」小記

 ■任安蓀  三十年沒搬遷,雜物囤積可觀,雖然年年都做清理,也捐贈給非營利機構,仍然覺得東西太多,有的甚至沒開封,仍附著標籤的全新,或擱在最頂櫥櫃,久久沒用就忘了,偶被翻出,驚詫之餘,看著,卻派不上用場;放著,老嫌礙眼、也沒合適地方可安置;分派親友,可又有諸多考量,正巧社區鄰居們聯合舉辦「車房拍賣」(Garage Sale),時機對,有地利之便,會有買家上門,那麼,順勢也湊一分熱鬧。  對於拍賣,自認是「素人」,只憑過往的「眼見」和如今的「想像」,做為準備工作的依歸:早一天,請出車房裡的兩部車停靠路旁,拉出乒乓桌、工具台、野餐桌,加上摺疊長桌,有了展示平台,再往屋內,努力搜出用不到的雜物,下定價、貼標籤、做廣告、插示路標…,從「沒事找事忙」的體能活動中,洞察出自家雜物之所以積多的真相:常依「感性」做抉擇的不捨難棄,又會買些價格合適也喜歡的用品,以致積累成了這場湊興的拍賣。  久處學術界,退休後的兩人,忽然「從商」做「出清」的生意,不免生澀又帶幾分靦腆,幾回交易後,漸熟漸生出少許個人心得。  對上門的顧客,普通寒暄以外,學著沒話找話說:正以鷹眼掏寶的,及時鼓舞「讓我知道你的發現,也許再給你更好的價格」;瀏覽沒買的,臨走不忘送上「謝謝光臨」;講價的,笑著應許「你揀到便宜啦」;詢問有無小孩衣物的,「穿小孩衣物的人,都長大離家了」…,良善互動間,偶也聽得「車房整理得乾淨又整齊」、「賣的都是好東西啊」…,僅此一斑,識見說話人的修養,如此顧客,怎不是人際交往的贏家?  來客中,對兩位女顧客,彷彿衍生了「歡喜緣」,很有「捨得」的高興:  有一只全新、有好多口袋加拉鍊的深藍色手提袋,由一位年約五十餘歲的中年女子買走,說是「很適合旅遊、探孫需要」:另一只底部有轉輪的手拖電腦皮箱,有位年輕女孩,自稱公務需要經常帶著電腦旅行,正好合用,看見標價,更是喜形於色。這兩位女子,無論挑選或檢視時,手法和動作都很輕巧,感覺很愛物、惜物,廉價賣給她們,真有找對物主的開心。  而不論男女老少顧客,由不得會歇腳在一大箱標特低價的CD前,望望、翻翻,然後不再戀棧地離去,那些肯停下來、持續以指頭尋找「舊愛新歡」的,大都與賣主的我們,屬同世代或能聯屬的人,有一婦人,一看內中歌星有Patti Page、Andy William、Simon Garfunkel、Kenny G、 Elton John、Bob Dylan,忙不迭以手機詢問丈夫,有那些歌星的CD,是他想聽?想買的?婦人隨後繾綣箱側挑選,久久也不捨離去,想來,老歌旋律幽悠,自有歲月重溫、情懷回味的吸引力。  又根據臨場觀察和體驗,小孩最喜歡可愛玩偶,女性常對飾物有興趣。有一中學女孩,看上瓶花、絨布熊和手鍊,同行的母親不允,離開後,卻又獨自帶錢,回頭再來買,有時青少年的堅持,真不可小覷,而當顧客少或是不上門的時候,愣坐枯守著車房,油然生出「守株待兔」的無聊感,所幸備有好書、手機,「守攤」才不致難捱。  這回,把「清減」指標,難得付諸行動的參與「車房拍賣」,大致賣空了排列長案上的物品,沒賣出的,全打包送給慈善機構。在準備大、小物件出售時,全數以低價標示,想起買時,所支付的價錢,可是數倍至十數倍以上,然而,買後用過一次就不再有機會用或很少穿用,在這「出清」的當下,堆積物先前若沒被捐送走,此時都成了廉賣品,當初的意興購買,如今多成遭棄的「冷宮」,思前顧後,自忖:以後,旅遊或逛街,再見到「所欲」,可巧又「心動」時,怎好不多點兒「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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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夜宿夏蒙尼

 ■呂大明  ‧秋興  時日飛馳,疾如飛馳的驂,拉馬丁(Alphonse de Lamartine)在秋日見到大自然臨終前朦朧的眼神,我則聽到秋的囈語,風在唱著哀歌,在季節結束前暫時拋錨,翻騰的碎浪,都是秋的詩語。  浪花正形成美的漣漪,我們在秋的湖上泛舟……  生命的木馬轉動,快速地轉動,駕馭生命是飛馳的驂,逐漸遲緩了,逐漸停怠了……  我們不去聖日耳曼大街,不去拉丁區,不去趕市集……  我們在生命的長河奔馳,穹蒼也是天才的藝術家,它以曙光敲開黎明的門扉,敲開層層的灰暗,它以一顆顆金色的星光綴飾天鵝絨的天空。  我夜宿白朗山下的鄉城--夏蒙尼。  吹皺秋江夢痕也是鄉愁,記起家住淡水河畔,到深秋時煙雨濛濛,竹林子幽幽瑟瑟的響聲,和著淡水河上的水聲,我在二樓窗前讀歐陽修的<秋聲賦>,歐陽子夜讀時聽到有聲音來自西南,淅瀝肅颯……  淡水河畔竹林子的秋聲若有若無,卻在我年少時添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清愁。來到歐陸聽秋聲就有驚心似的奔騰澎拜,那秋意都寫入「鄉愁」。  不知有多少異鄉的歲月,我讀<秋聲賦>讀到朗朗成誦:  其色慘淡,煙霏雨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氣慄洌,砭人肌骨,其意蕭條,山川寂寥……  秋風是有翅膀,當秋風展翼,傳來呼呼的風鳴,你想像它是來自遙遠的國度,一縷縷清幽的情意寫在秋風裡,代替信箋,秋風傳遞的信箋沒有字跡,只有聲音,斷鴻斷雁的哀鳴,都寓託秋風傳給遠方的友人。  獨自欣賞夏蒙尼「窗前的月光,說月光是位流浪者,它穿山越嶺,橫渡灘頭,它是光華之子」(註)。  月光穿越白樺林,月光的母親在莫泊桑筆下掀起波濤白浪……  月光經常迷路,在叢林裡迷路,在廣遼的草原上迷路,今晚的月光就在夏蒙尼迷路……   ‧夢湖  屬於白朗山高山的湖泊似乎位於仙界而不在人間,我為它取名「夢湖」,那的確是我夢中之湖,不論是「西舍湖」(The lake of Cheyseries)或「白湖」(The lake of Blame)。  「影落明湖青黛光」山峰的影子落在湖上,顯出是淡青色,不能用來形容白朗山的湖,西舍湖與白湖映出的山景,是雪白的,晃動的白朗山奇景,也許「白湖」名字淵源來自這仙幻奇景,但沒有史筆記載,今人不敢斷言。  野山羊、山鹿、山鼠驚鴻一瞥在湖畔奔馳,或飲水「夢湖」……  人登高聳的山峰就飄飄然如登仙界,我登白朗山意不在尋仙,是驚嘆造物主的神妙。  在西舍湖、白湖湖畔欣賞湖景,我想的是謝惠連的<雪賦>,是南朝歌咏大自然小賦中的傑作,他寫「瞻山則千岩俱白」,千岩不是白,是湖水中白朗山的倒影。  藹藹浮浮,漉漉奕奕。  聯翩飛灑,徘徊委積。  一場雪就在西舍湖,白湖翩翩紛飛灑落,在慢迴低轉,在大地堆積,雪方的如珪,圓的如璧……  謝惠連賞雪不是獨自品味,是在西漢梁孝王劉武的「菟園」與文學大師司馬相如、枚乘等人寫賦咏雪……  「白狼河北音書斷,丹鳳城南秋夜長。」沈佺期寫的是離愁,「離愁」我體悟最深刻,換句話說,我生命悠悠漫長的歲月,寫下盡是離愁。我寓寄情感於大自然,閱讀與書寫的幽趣,也為淡化人間的離愁。  在西舍湖、白湖畔欣賞美景,偶而遇見山羊、山鹿、山鼠,還有陌生旅人與旅人間傳遞著人類的愛心……  秋草寒林依然有著秋深草木的色澤,那雪白的峰頂寸草不生,夕陽斜度時,鳥兒在夕陽下漂染了一身金輝,似乎化成了神仙鳥。  .歌  晚來時辰,一陣又一陣的鳥歌,留在耳邊盡是婀娜的聲浪。  晚風吹過,多少黃昏暮晚曾在淚眼濛濛度過,夏蒙尼教堂晚鐘與晚風,鳥歌唱和,合奏天上仙樂。  錙銖似的詩音自肺腑間溢出,珍惜這一刻,只為人生飄然如夢,來日無多……  The nightingale has a lyre of gold/The lark’s is a darion call./And blackbird plays but a boxwood flute.  夜鶯擁有黃金豎琴/雲雀吹起嘹亮的喇叭/畫眉吹的只是黃楊木製的笛子……--譯自亨萊(William Ernest Henley)致A.D(To A.D)  亨萊最欣賞畫眉的鳴聲,也許亨萊不在深夜或黎明寫詩,否則也會為夜鶯那張黃金七弦琴入迷,體悟雲雀歌讚黎明是生命的禮讚。  亨萊這首詩是為一位神祕的戀人A.D而寫,他們曾一塊兒聽畫眉歌唱,在生命歡樂的春季……而屬於山鳥類畫眉幽婉笛韻在亨萊聽來格外動人。  正是初春陽光暖紅了一室的冰冷,在沒有暖氣設備的英國牛津維多利亞古樓,在清苦的留學生涯,暖陽暖暖地提昇內心的低溫。  知更也高高棲於枝頭,懶洋洋地伸展翅翼,牠的紅胸在陽光下更耀眼了。  春光暗渡,多少個柳梢春已逝,再回望來時路,迢遙地令人不堪回首,借問落英,落英不語,飄起了滿天飛絮……  鏡中幽淑女皺起兩道娥眉,嘆的是春光已逝……樹梢的鶯聲燕語已送走了多少個春去秋來?  窗外月光下一隻夜鳥正唱起fine song那曲調扣人心弦,當我沉醉於大自然的美景與動人的鳥歌,我想的是The Mighty Moster,宇宙必然是有主宰的,祂是那些unconquerable soul(不屈不撓的靈魂)內心信仰的歸宿。 ‧寄情山水  在白朗山巔,冰雪耀眼著巴洛島(Paros)白色大理石的色調,冰雪是展翅萊茵河上天鵝的羽翼,生命厭倦了五色繽紛,褪洗成瑩白的一片。  生命鍛成一場北方秀色的盛宴。  謝靈運是絕出的山水詩人,人說謝靈運的山水詩源自孫綽的<遊天台山賦>,也是謝靈運山水詩的啟蒙,因孫綽的年代早於謝靈運。  孫綽的賦反映晉代動蕩不安士大夫內心的苦悶,將求仙的幻境與大自然山水幽境熔為一爐。幽與隱形成古典山水詩賦的高境,「窮山海之環富,盡人神之壯麗矣。」  天台山地處偏僻,人跡罕至,到了西元第四世紀晉朝南渡後才成為名勝,孫綽是第一位讚頌天台山,他認為那些遠隱求道,不吃五穀,只吃靈芝仙草的人,才能宅居天台山,這都是仙言仙語。  孫綽也因登天台山神馳飛揚,才說出這些來自天上,不是人間的話,人間的纓絡,世事的纏身,早已拋於九霄雲外。  人登高享受丘壑間披上白茫茫的一片,是白朗山的特色。  祖詠曾歌頌終南山的雪景,積雪浮在雲端,樹林的外邊透露霽色……到了白朗峰頂,天空是終年積雪的反光,亮麗的一片。  在夏蒙尼仰望秋的長空佈滿了皺紋,像一位老去的母親,斷雁橫渡秋空,給明朗的天空添上一道皺紋,陰鬱的流雲又給長空添了另一道皺紋,陰鬱的流雲又給長空添了另一道皺紋,悸顫的秋霜是一層若有若無面紗似的皺紋……  冰海奇觀是一片靜止的波濤,沒有浪花聲,卻年年歲歲在時間裡穿渡。  沒有花紅柳綠,一片神聖的大地,在冰雪中萌芽了。  當暮晚朦朧了大地,白朗峰卻點燃了銀白的燭光。  日午陽光落在白朗山的雪徑上就如英國詩人白朗寧(Robert Browning)所形容的a Path of gold--「黃金街」。  註:莫泊桑說月亮的母親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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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總統、三軍統帥豈可為選舉而輕率言行?

 距離總統大選投票日已不到五十天,爭取連任的蔡總統,以及挑戰蔡總統的國民黨提名人韓國瑜,都密集拋出政見主張,甚至集中砲火攻擊對方。但是,近來包括網紅「館長」代訓國軍格鬥戰技、疑似大陸間諜王立強自訴干預台灣選舉等情事,都可看到蔡總統見獵心喜的草率言行,台灣的選舉文化竟然淪落至此,著實令人擔憂!  以王立強案而言,在境外媒體報導此事之後不到一天,蔡總統立刻在臉書上表示,「每次重要選舉,都看到中國介入的影子,而且愈來愈明顯清楚」;陸委會也表示,中共當局慣常在台灣選舉前藉機製造事端。內政部移民署卻指,目前查無有關王立強此一可疑人士的出入境資料。  大陸方面昨天回應,指王立強是詐欺在逃人員,持偽造證件逃往香港;中共中央政法委亦表示,民進黨大肆渲染王立強的謊言,趁機撈取選票。按照台灣的選舉文化,此事恐又成「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的羅生門。  如果從選舉的角度來看,以中共的過往紀錄而言,即使王立強是假間諜,也會有許多人深信他是真間諜;況且,在蔡政府連番操弄「反中」情結之下,此事或可再幫蔡英文加分。  但是,從總統和政府官員的立場而言,則應審慎查證王立強到底是否為真間諜,例如,我駐澳單位是否曾向澳洲相關當局求證?若有,回覆為何?畢竟,這個動作是政府最起碼的應有作為。某匿名國安官員表示,王立強所說的介入台灣選舉行為,「違反情報工作一般認知」。倘若,蔡總統及蔡政府官員未曾查證真偽,即逕隨王立強起舞,恐怕有失身分!  另外,民間質疑,倘若王立強為真間諜,澳洲相關當局應幫王立強隱姓埋名,甚至整容,怎有可能任其隨意向媒體曝光?「此事唬爛水準實在低劣」;前軍情局副局長翁衍慶點出王立強自訴內容的十大破綻,並指「內行人一看就知是假的」。這些質疑都有高度專業水準,蔡總統及蔡政府官員可曾向我情報單位稍加確認?  再以「館長」代訓國軍格鬥戰技而言,此事起於「館長」受國防部之邀拍攝國防部政治教育「莒光園地」,並在節目中與蔡總統同框;之後傳出「館長」願意自費為國軍訓練格鬥戰技,而「據稱在高層要求下」,國防部要求自明年起派員接受「館長」訓練,蔡總統則表示「我們應該表達歡迎的態度」。坦白說,蔡英文與「館長」同框,本就話題性十足,選舉意味濃厚。  但是,國軍接受戰技訓練,豈是「閒話一句」就能決定?首先,國軍從幾年前開始進行格鬥訓練,二O一六年一月還曾公開展示訓練成果,訓練單兵也能一人對打三、四人;當時參謀總長嚴德發要求陸軍全軍上下都要練習格鬥術,陸軍也已由步訓部設計套路,但是「主要目的在強身防身」;亦即,陸軍訓練格鬥術,主要並非戰鬥需求。如今,國軍對格鬥術的需求改變了嗎?還是步訓部設計的套路不敷所需?其次,此事傳出之後,前陸軍涼山特勤隊長、備役中將王國強指出,國軍特戰部隊「不缺格鬥師資,除了散打搏擊協會既有多位優秀教練外,尤其是陸軍特勤隊現役及已退伍人員,有連續三年得過全國散打王比賽的冠軍」,「館長」代訓是「捨棄現有的師資種能及既有的訓練能量,不在既有基礎上力求精進落實」。顯然,此事又是蔡總統為了選舉的隨興之作!  蔡英文爭取連任心切,外界皆可理解;但是,蔡總統身兼三軍統帥,更應尊重國家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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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心靈激湯:家政婦診聊室>老歌輕唱

■吳柳蓓  我上小學五年級,小虎隊也出道不久,三個帥勁十足的少男團體一夕爆紅,電視機、書店、禮品店、文具店,全都是他們三人的身影,海報、書簽、寫真小卡不僅賣到缺貨,連機車擋泥板也來分一杯羹。放眼所及,家裡、校園、街頭巷尾全是小虎隊的影子。當時喜歡小虎隊更是「轉大人」的象徵,對於進入青春期女孩來說,喜歡小虎隊代表對異性有進一步的想法,不懂得欣賞的人等於還沒發育,同學之間話不投機半句多。當時我最喜歡小帥虎,也就是一九九八年在《還珠格格》飾演爾泰一角的陳志朋,雖然陳志朋當時受歡迎程度不及其他兩位,但是我不在乎,尤其他一頭捲髮很有鄰家大哥哥的氣質。本人當時非常青澀,心思含苞待放,不敢明目張膽分享欣賞小帥虎的秘密,就這樣從頭到尾假裝不在意,裝到有一天自己都忘了喜歡小帥虎什麼,捲髮嗎?好像也不完全是,青春期就這麼索然無味的開張了。  升上國一,正逢校慶前夕,學校規定每班都得編派一支啦啦隊伍競賽。當時本人身高一百四十,正確來說是一三九,體重三十二,又生得一張娃娃臉,很自然被編入隊伍而且排在第一排第一個(實在太矮了)。隊伍總計有十六名女生,沒有人懂編舞,更不曉得選曲,幸好當時有一名國三學姊叫什麼名字我忘了,只記得家裡開理髮店,有一天突然出現班上,下巴抬得很高,睥睨著全班同學說,「跳啦啦隊的人舉手我看看。」她數了人數又說,「從今天起,我教你們跳舞,放學操場集合,聽到了沒有?」學姊講完拍拍屁股走了,同學面面相覷,安靜五分鐘之久。當時坐在台下的我一秒陷入崇拜,學姊身上好像會發光,尤其講話的自信模樣讓我立刻就成了她的鐵粉。話說回來,降完旗操場空了,學姊真的出現了,還帶了手提音響。學姊跳一遍給大家看,第二遍搭配音樂,按下play鍵後,一道唱腔活潑的女聲從音響鏗鏘而出,曲調很簡單,唱風也可愛,很適合國一的我們,每天聽也朗朗上口了。一個月後,校慶圓滿結束,可惜未能進入前三名,只得一面錦旗聊勝於無。校慶結束,我便很少在學校看到學姊,聽同學說,學姊的夢想是進演藝圈當dancer,她有強烈的明星夢,沒想到國中畢業前夕聽到學姊結婚生小孩的消息我的崇拜當場炸毀(也驟變得太驚悚)。  二十年後的某一天,我在youtube找民歌,手滑意外點進一張舊MV,前奏一下,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大約花了十多秒慢慢回到二十年前那個降完旗的操場,從學姊音響奔放而出的活潑女聲。當下才知道,原來當年啦啦隊的表演歌曲是徐雯倩的《美麗的預謀》,更加確定當年的自己有多麼懵懂無知,多麼渾渾噩噩的度過那個萬惡青春期。  值得一提的剛澤斌的《妳在他鄉》、《中等美女》都是當年百聽不厭的經典名曲,萬萬沒想到剛兄的太太竟然是徐雯倩,當紅之際急流湧退移居美國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不管是徐雯倩還是剛澤斌,都是年少回憶,中年再回首,那些歌曲那抹嗓音都化為絲絲回憶,在某一個時間點輕易的被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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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韓女星具荷拉自宅身亡

 中央社/首爾24日綜合外電報導  英國「每日星報」報導,根據警方通報,南韓流行音樂歌手暨女演員具荷拉被人發現死於南韓自宅。具荷拉曾是女團KARA成員。  南韓聯合新聞通訊社報導,警方表示,具荷拉是在晚間6時左右被發現陳屍住處,警方正在確認她的死因,並進行調查。  今年5月,28歲的具荷拉即曾於住處自殺,送醫急救後脫離險境。當時具荷拉曾在IG留下不少負面文字,包括「再見」。在此之前不久,具荷拉才因與男友互毆案接受警方調查。 (珍惜生命,可撥生命線專線「1995」或張老師服務專線「1980」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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