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加朝覲 須備2項疫苗證明

記者戴淑芳∕台北報導 麥加朝覲6月4日展開,疾管署14日提醒,沙烏地阿拉伯政府規定朝覲及副朝覲者必須接種四價流行性腦脊髓膜炎疫苗,並出示國際預防接種證明書(黃皮書),接種證明書於接種後10日生效,效力為5年(四價結合型疫苗)。建議民眾行前2~4週先到旅遊醫學門診諮詢。 沙國同時要求65歲以上、懷孕、慢性疾病及遺傳性血液疾病等朝覲者,應出示COVID-19免疫證明(如113~114年更新病毒株之疫苗接種證明、110~112年完成2劑基礎劑接種證明,或113年由實驗室核發之確診康復證明);並建議所有朝覲及副朝覲者接種COVID-19疫苗及季節流感疫苗。 疾管署表示,沙國為中東呼吸症候群冠狀病毒感染症(MERS-CoV)及M痘等旅遊疫情第一級注意國家,前往當地應避免接觸駱駝或生飲駱駝等動物奶、出入可能與不特定人士密切接觸之社交活動等高風險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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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男軟腳 揪脊髓惡性腫瘤

記者戴淑芳∕台北報導 40歲出頭高姓男子去年中開始排尿困難、右腳無力抬起,病情急速惡化,短短1個月內走路會突然軟腳、跌倒,反覆就醫未見改善。檢查發現罹患少見於成人期且原發於脊髓的高惡性度膠質瘤。去年10月起共接受25次質子治療,脊椎的腫瘤逐漸縮小,雙腳功能逐漸恢復,原本需坐輪椅到醫院治療,最近僅需單側柺杖即可行動自如。 北醫附醫小兒腫瘤科主任劉彥麟表示,兒童及年輕人的膠質瘤是源自中樞神經系統(腦或脊髓)膠質細胞的惡性腫瘤,分為高惡性度及低惡性度。 質子治療可調控粒子射線在抵達特定深度後釋放能量,避免穿透及傷害腫瘤周遭的正常組織;搭配北醫新型的「高速筆型射束」與「高解析度電腦斷層輔助定位系統」等先進技術,針對脊髓或腦部等易受傷害的敏感部位,提供更精準且安全的劑量控制,清除腫瘤之餘亦減少許多急慢性副作用,為神經腫瘤與兒童腫瘤治療帶來更多新希望。 北醫質子中心暨放射腫瘤科主任李欣倫表示,質子治療因其高度精準的特色,適合治療位於重要器官密集度高的癌別部位,或靠近重要器官、神經、血管等關鍵易受傷害部位的腫瘤,如神經腫瘤、兒童癌症(如腦瘤、神經母細胞瘤、肉瘤等)、頭頸癌、左側乳癌(靠近心臟),以及無法手術切除的肝癌、攝護腺癌等。 北醫質子中心14日舉辦自2022年8月啟用以來的治療成果記者會。該中心成立至今年5月13日已治療570位癌症病人,治療癌別前5項依序為頭頸癌、兒童癌症、乳癌、攝護腺癌及肝癌;而以質子為主要根治性治療的鼻咽癌、顱內胚芽瘤、攝護腺癌,病人迄今的2年無病存活率均維持在100%,且副作用發生率甚低。 李欣倫指出,為強化癌症治療深度與廣度,6月起以質子治療結合新型腫瘤熱治療,可進一步提升晚期及復發癌症病人的治療成效,為病人提供多元且精準的治療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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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期檢查 預防子宮頸癌最佳途徑

記者林坤瑋∕宜蘭報導 40歲林姓女子每年接受抹片檢查,去年檢出「非典型鱗狀上皮細胞變化」(ASCUS)後,在醫師建議下進行人類乳突病毒(HPV)篩檢,發現感染高風險型HPV;進一步陰道鏡檢查證實為子宮頸輕度病變(CIN1)。經半年健康追蹤與免疫力管理,病變明顯改善,無需接受侵入性治療。 雖然傳統的子宮頸抹片能篩檢出病變細胞;但研究指出,仍有約1~2成可能出現偽陰性。陽明交大醫院婦產科醫師黃冠閔表示,超過90%的子宮頸癌與高風險型HPV感染有關;若能同步進行HPV篩檢,能更有效提高偵測率。當抹片結果顯示為ASCUS,若進一步篩檢顯示未感染HPV,僅需定期追蹤;但若發現高風險型HPV感染,則建議進一步接受陰道鏡檢查,以確認是否出現病變。 國健署今年針對民國79、69與49年出生女性提供一次免費HPV篩檢,提高子宮頸癌的早期篩檢率,有效降低偽陰性風險。黃冠閔提醒:「子宮頸癌可預防、可早期發現,婦女務必把握免費篩檢機會,定期檢查才是真正的保障」。 黃冠閔提醒,符合補助資格者應積極參與篩檢,確保自身健康。即使感染HPV,仍可接種子宮癌疫苗預防其他類型感染(建議施打年齡45歲以下)。目前尚無藥物可消除HPV,主要仰賴自身免疫力,並維持安全性行為以降低感染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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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孤獨而美好的

■祁立峰 在結束了如豔陽下奶油緩慢融化的文青時光之後,我才進入課室執教,即便我偶爾也書寫或投稿(還用不上「寫作」或「創作」那樣高上大的形容詞),但根據自己研究專長,我開的課是古典時期第一部文學選集《昭明文選》,和第一部文學理論專著《文心雕龍》。 如今坊間的各體類的選集浩繁,教人寫作的參考守則不勝枚舉,要夸夸談什麼《文心雕龍》足以作為寫作指南,宛如以禹貢治河、以洪範察變般突梯。但除了講什麼原道徵聖,結繩衍至八卦以外,《文心雕龍》並沒有太明確提到人類開始寫作的由來與初衷。不過劉勰倒是提到自己青春時期的兩個繁華夢境──七歲時他夢到彩雲若錦,攀而採之;三十歲他夢到聖人孔子,隨著先師往南方走。於是他立志著述,成一家之言。 寫作或許必須以某種契機作為充要條件,而我想起的是國小三年級寒假過後的某個聊賴的午休時間,我被級任老師叫到教室外漆樹旁,那還是個身體輕盈,奔跑時光線流洩、宛如徹爾尼練習曲音階的年紀。「你這篇作文重抄一次,字寫整齊一點,要登在《安坑兒童》」,《安坑兒童》我是就讀國小所出版的校刊,總之大人們把那篇作文給印出來了,以某種前蘋果時代的文字處理器那類、當時未見的高科技。複印紙燙燙暖暖,鉛字微微浮凸,油墨味聞起來有一股郁馥的香氣。 我不是要奢言什麼神秘主義,但字與詞被輸入、組合之瞬間,確實也有一種能量。宮部美幸《英雄之書》描敘了一個世界觀──被作家所創造出來、隨即毀棄掉的故事與靈感,最後進入了世界另一面的輪之中,一群無名僧苦力般推動著裡世界運轉。那些詞彙、情節與怨毒,永久被困在那個無始劫的異托邦裡因循殘喘。 若把上述的故事轉換成《文心雕龍》的句子,可能就是「眉睫之前,舒展風雲之色;吟詠之間,吐吶珠玉之聲」,那是寫作最神秘、最難以言說的那一部份。我想自己一如其他創作者一般,就這麼寫了下來。將辭藻連綴成話語,再擴張成篇章,那些墨黑蟻字塗滿空無一物的檔案頁面。那些千百個檔案容量,運算起來甚至比不上女大學生IG裡幾張眨巴眨巴圓亮大眼的醚酚自拍照的畫素,但來日大難,那可能是我最重要也是最後的資產了。 . 由於開設的是文學理論類課程,我仍然與立志寫作的同學討論,講動機,講規律,講時間分配。而這方面談得最肌理入微大概是村上春樹,屏除我們對作家嗑藥酗酒、夜夜笙歌的想像,村上的早睡早起,慢跑游泳,極自律探索內在的渾沌。寫作這件事幾乎被他變成一種晶圓廠生產裝配履帶,每個模組、每道機械手臂安裝的秒數與角度,都加以縝密計算,甚至足以控管良率和消耗資本。 寫作必須把自己最黯淡最私密的那根黃金琴弦、毫不保留地敢曝出來,文學史裡有太多為了寫作艱辛苦吟的作者──卡夫卡白天任職保險員,家人熟睡厚的夜闌時分他才伏案寫小說;駱以軍階梯蹲跳訓練小腿肌力的方式去抄寫馬奎斯、波赫士的小說,那宛如老僧以篆刻抄經文之與萬化冥合。 就像那些個動漫經常辯證的主題:因愛極而憎惡,過去憧憬的光景成了苦痛來源,而唯有在這樣的疼、創傷與自虐中,方能抵達涅槃,模樣疲憊,神情感傷。 而我想像中的寫作,或許更趨近於一個熱衷棒球的少年,他每日放學後,興奮地拎著一只邊緣摩擦破損、束繩幾經斷裂重編的棒球手套,到了操場草地,向著前方鐵網孤獨地擲球,往復跑動。那伸展臂膀時肌肉的緊繃感,球回彈時手套傳來的振動觸感,還有白球飛過天空際時宛如飛機雲般的拋物線。 那是一種沒來由地狂熱。即便有一天眼前的少年成了職棒選手,站上洋基隊那一類世界或宇宙級別的投手丘,因受天價的簽約金規範,他非得按照運動訓練員給的菜單,重訓,跑步,為了保護手臂而節制地投球,但他仍嚮往而熱衷地投出每一球。那將成為球員卡剪影裡最雋永的剎那畫面。 快樂出於大自然,一如寫作也出於大自然。 . 寫作無妨是一種全民運動,這或許也是古典時期對文學的認知──「暇豫之末造」,寫作是暇豫之末的消遣,是餘事,在通經致用以外的情感寄託。然而寫作仍是孤獨而艱難的,在那漆黑斗室,調度著悄悄又翼翼的神思與靈光。但無論如何,我想每一代文藝青年終究會繼續吟詠他們那些詩句,畫下散文集裡螢光的晶亮記號,羅織小說裡最繁複怪誕又難以忘懷的隱喻。在最後一張紙本書的頁碼磨光為止。 因此我和同學說,要繼續寫下去,暫且擱置那些清冷的銷量、文學獎或稿件審查機制,千萬別忘了那個不為了什麼、仍起勁在碧綠草地上執拗丟著球的少年身影。那畫面成為視覺暫留的殘影,一如寫作本身。何其孤獨又何其美好。 (人間副刊 2016/4/12) 論追尋 我倆孤守教職,坐對韋編,像形容漢代經師的那句悲摧成語——「窮經皓首」,即便在社會價值評判裡可能稱不上過得不好。年少的夢,迢遠的理想,村上春樹說的「海潮的香味,遠方的汽笛聲,女孩子的潤絲精香氣」,終究還是像描圖紙那般漸行漸遠地錯開。 我記得我初任教職,那時初升等副教授的你,不知是預言或讖緯般告訴我,你對研究的熱情已經泰半消磨光了。確實,就好像我這幾年也慢慢體貼出那種學術界少我一個不少的同情。說到底學術是職業,生活是日常,早些年我也曾鴻鵠大志、想像要推演什麼驚天論述,要開創什麼震撼學術史的考證,最後發現自己做的不過就是些「幼童而守一藝,白首而後能言」的破碎章句、雕蟲小道,故紙堆裡燃燒微渺的星星篝火,憑此偎依取暖。 當然,我們的圈子裡還是有一些充滿學術熱情的師長,提出光焰燦燦的著作、理論和架構,真的像科研計畫裡的國家經濟大貢獻。但我如同你有類似的感覺,自己宛若卡爾維諾《看不見的城市》說的,慾望終究成為記憶,接著就此衰老廢頓,或更悲慘無救贖的能撈就撈、能混就混,就此過了這樣無須再更多選擇的一生?我想起田曉菲談陶淵明〈歸田園居〉的異文:「桑麻日已長,我志日已廣」,這個翻成志向與志願的「志」字,在宋代校勘時被更改成「土」,因為宋人認為陶淵明只能也只該是個田園詩人,不應當有多餘的志向,也不適合有其他的追尋。 但我總覺得這樣茫然末法的小時代,可能仍來自我們七八年級這一代集體的無意識。國能師,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這兩年台灣出版的關鍵字是「厭世」,這種一般來說誕生於高壓集權,如竹林七賢那般服食求神仙的心態,何以發生在我們這言論自由勃發的時代。或許低薪少假、或許成就低微,但每一代青年都必然面對這種虛無主義的幽靈,這種一切的青春貢獻被放在罐頭工廠的輸送履帶上,就這樣推著趕著被擠成完成品的終點。 所以如果問我理想人生的追尋啊,我現在依舊茫然。好好的生活,接受平凡和日常,即便這靜好與安穩或許危如累卵。就像你說的,這些鍋碗瓢盆柴米油鹽,構成了真實世界。什麼文學什麼書寫,什麼理論什麼建構,那可能都是後設的事、或後現代的事。而這種在一切平凡微型裡觸及到絲毫無限永恆的意象,誰能說這不算是文學呢?   (2018/1/15 聯合報副刊〈文學相對論〉(與徐國能對談))   祁立峰簡介    臺灣師範大學國文系專任教授。曾獲臺北文學獎、教育部文藝創作獎、著有《讀古文撞到鄉民》、《國文超驚典》、《亂世生存遊戲》、《打Game闖關玩古文》等著作,並獲文化部中小學優良讀物「精選之星」推薦,目前文章連載於國語日報之「青春講堂」、「古文不思議」等專欄。最新著作為《五衰》。 讀古文撞到鄉民:走跳江湖欲練神功的國學秘笈 打GAME闖關玩古文:Login古人世界,Carry語文知識,以遊戲模式解鎖學習新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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