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欣
公園草地的幾個角落,多年來的野花野草自然蔓延,以含羞草和大花咸豐草居多,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而有些野花野草,例如風雨蘭,則要特別的季節才看得到,我戲稱八月風雨蘭,但是去年颱風明顯來遲且變少,九月風雨蘭也隨之變少。這些看來絲毫不起眼的植物,安安靜靜的,卻說變就變,稍不注意,說不見就不見。植物似乎就像動物一樣,也有著不同族群生長的地理範圍,各據一方領地,隨著時間過去,勢力消長悄悄或「巧巧」變化中。真希望我的一點點文字記錄,可以像我亂種植物一樣,把整個公園給種起來。
天天走過路過,處處都有自然風景,熬過一整個漫長的冬天,最近天氣沒那麼冷了,二月的陽光充足舒服極了。樹上的苦楝結果,是一種果實的黃,而地上有另一種別緻的黃,菊科的小蒲公英、也是小金英花,開好開滿開成耀眼金黃,其葉子又叫做兔兒菜,像兔子耳朵、尖尖長長的,特別吸引我注意,趁沒人注意,摘下小花小草,放口袋拿回家給兔兒吃。
我家老兔兒屬虎,天生茹素,但愛吃「野味」,已經度過二輪兔年,也就是十二個春夏秋冬之久。如果像人類小孩的話,可以去上中學了。而那個角落多年來,交替更迭著長出其他野花野草,因為不是兔兒的菜,自然我便不去採。早春長出兔兒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本來我只注意到會隨風飄走的蒲公英,不知道在種子形成之前,早就有兔兒菜可以食用。老兔兒一吃到新鮮現採的兔兒菜,好像吞了維他命,眼睛發亮、充滿玩興,至於那小小金英花,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凡事不了解或稍有疑問,忍不住就查查網路,原來兔兒菜具有微麻醉性,人不可多食,但是這種麻醉性表現在兔兒身上,卻變成精力充沛的效用,不禁懷疑,莫非麻醉其實令兔醉?這我就不便多加臆測了,起碼我知道兔兒菜不是我的菜。能夠找到老兔兒的菜,我感覺很好,心情就和刮中刮刮樂或天熱來一隻抹茶口味霜淇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