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學牡蠣造殼
將五萬倍於自己身軀的鳥鳴
藏匿於詩句
或誇耀醒目的白頭
或張揚黃綠和中春綠的羽毛
任雜染心依附
每一個詞語過於喧囂翻湧
偶爾學月光在枝葉靜立
總是不盡人意啊
不慎傾斜
又變成光燦奔忙的黎明
在不幸失去綠髮失去生命之後
它任爬牆虎爬滿身軀
專心寫屬虎的詩
吃掉垢和雜亂
吃掉從前也吃掉未來
那一天我偶爾經過
黑夜恰巧距離一寸之地
它觸摸晚霞,放下猛虎之心
寫了一首願意漂流
也願意消失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