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煒
從書店走到彌敦道 夜,已經很深了,人群仍然在 路的兩側,去往各自的地方 我一個人,走得太快,夏天 似乎遠遠落在了後面 我吃驚於自己遊於物外 從而擁有了某種輕盈,即便 這種輕盈只存在於 剛剛的一小會兒 就已經足以讓我欣喜不已 我疑慮的是,該不該停下來 不為了等誰,只是為了 讓夜晚的筆畫顯得不那麼潦草 讓我,不至於像漂流的木筏 那麼緩慢地被流水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