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飛地留言 辯論


■謝予騰

問題,從來就不是「該如何質詢明日的天氣?」
當一朵沒有標籤的雲
安靜地從影子下方漫步而過,凹陷的論點
便只是剪接過度的短影音,像不認識的路人
無需特別關心。

近期懂了,關閉蒼白與無力表情的本身
即是最透明的濾鏡
放任失聲的語言穿過身體、長出陌生的矛盾,疾病般
擴散,企圖解釋一條內在的冰川是怎樣正在消融
又是怎樣
在你過度暖化的故事裡,湧動為難以回溫的洋流。

刻意無視冷氣團等級的預告
反覆綿密地把故事揉成一球霧氣的結晶,當你的肉身
構成了山與林,便是這場敘事中
最純粹的申論。

就算此生,經歷的所有風雨
都將不留下任何一點證據,你也已注定
仍將是你。

一朵安靜的影子,經過下方
偶爾因為過度曝曬而無風的日子,簡單的問題
依然在半空中懸浮
「明天,還能不能放晴?」這是一句精心策劃
刻意犯錯的反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