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團攜手醫院培訓外籍看護照顧失智症

記者陳柏翰∕台北報導 台灣失智人口逐年增加,在2022年底已超過32萬人,目前每5位失智症者就有1位由移工照護,移工已成為照顧主力。根據移工教育非營利組織One-Forty調查,80%移工面臨語言障礙與溝通困難,70%移工感到心力交瘁,有60%移工不清楚失智症症狀、不知道從何取得照顧技巧。 One-Forty長期致力於移工語言教學,5日與北市聯醫失智症中心共同推出「失智症照顧:外籍看護培訓計畫」,研發專為移工設計的衛教手冊與線上教學影片,並建立全台首創「外籍看護失智症照顧的線上支持系統」。 One-Forty創辦人陳凱翔表示,今年進行一項「外籍看護照顧失智症現況」調查顯示,有8成外籍看護在語言溝通上有障礙,6成不知道從何取得照顧技巧等相關資訊,6成則表示不清楚病症,這都是外籍看護照顧失智症者的3大挑戰。 此外,有超過9成的失智症者會出現行為或情緒問題,如不尋常生氣或激動反應、疑心病重、口不擇言等,若外籍看護不了解失智症的病症,也無法取得照顧技巧的資訊,面對長者不穩定的情緒或狀態,會產生許多的不理解,甚至衝突。 陳凱翔說,這次推出的教材內容從認識失智症、與失智症互動技巧,到如何照顧好自己的身心,以增進照顧者知識與技能。另,為回應外籍看護照顧失智症上最關鍵的心理健康議題,One-Forty 也舉辦實體外籍看護照顧者的工作坊,並建立全台第一個線上外籍看護失智症照顧的社群,盼讓照顧失智症的外籍看護,可以成為彼此的支持社群。 他表示,此計畫將提供照顧失智症的外籍看護免費參與,第一階段預計讓3000名民眾與外籍看護下載中文、印尼文的雙語衛教資訊,One-Forty更訂下在2026年前,擴展服務族群,研發菲律賓語、越南語多國語言版本,盼讓每一名照顧失智症的外籍看護、約6萬人,都能參與計畫獲得支持與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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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敗肌少症! 弘大醫院推廣健走杖

栗弘大醫院5日於26週年院慶活動規畫成立「健走杖推廣中心」暨「弘大不倒翁學校」。(記者謝國金攝) 記者謝國金∕苗栗報導 苗栗弘大醫院5日於26週年院慶活動規畫成立「健走杖推廣中心」暨「弘大不倒翁學校」,希冀透過有系統、有組織的健走杖課程,將「自己的健康靠自己維持」的觀念帶入社區,同時翻轉目前中老年人口常見的肌少症問題及輪椅文化。 弘大醫院指出,根據分析,苗栗地區65歲以上長者,占總人口數19%左右,而80歲以上長者占5%左右,其中65歲長者、幾乎每十人有一人有肌少症,80歲以上長者幾乎每5人就有一人有肌少症的問題。 而弘大醫院董事長鍾明芳的母親高齡91歲,因為脊椎滑脫、行走困難,在學習健走杖運動後,從無法外出到可以外出輕旅遊並改善生活品質的經驗,使她重新思索並下定決心要將「使用健走杖打敗肌少症」推廣到其他長輩,讓鄉親長者成為「不倒翁」,進而預防跌倒,提升生活品質。 苗栗縣長鍾東錦表示,長期坐著的人看到能走能跑的人會覺得幸福,尤其只能依賴輪椅移動,更是會害怕跌倒,因此為了讓長輩動起來,減緩肌肉萎縮十分重要,很高興啟動的不倒翁學校能藉由兩根竹杖結合各種運動就能打敗肌少症,能夠讓不便於行或部分輪椅族能夠勇敢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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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微生物的春天

蘇佳欣 漁光島是台南安平港的沙洲,以前稱為三鯤鯓,鯤鯓是指大魚的身體。有人說漁光島很美,甚至每年都舉辦藝術節,吸引觀光客來拍照個幾天。我不敢說其不美,只能說那種「風景」是一種模糊且不確定的印象,或者老實說,我對這種美,沒有概念。 不管鯤島神話如何傳說,都改變不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那就是養蚵採蚵的結果,留在岸上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橫躺或直豎著沒了肉身的空殼,還稱不上「遺體」。可憐的是人們赤腳踩在大魚柔軟的身體,還要處處提防被硬殼所傷。拍照取景可以很簡單,刪得掉遠方海上蚵架,卻刪不掉近處沙中蚵殼。刪掉了照片中的蚵架,使風景變得美好,而畫面中減不去的蚵殼,卻讓沙地變得難行。 另一方面的天邊海角,四季更替、氣溫變化或海水優養,興許導致海岸線的繁殖旺盛,海邊地島一片綠藻如茵,彷彿微生物也有春天。不同於百花綻放,只能眼睛純欣賞而已,雙腳踩在春風裡的海菜地毯,厚實舒服且叫人放心好走,不需要再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避開硬殼了。綠藻不僅是微生物,更是一種古生物,在地球出現生命時就存在了,比恐龍還早,比人類還早。若有神造萬物,各按其時的話,海藻早先被揀選了,忍不住羨慕起來。 這種密集的增生,與其說如繁星點點,不如說是形成綠色的恐怖美,伴隨著濃厚海水味,曝曬在日光中沒幾天,便很難再度芬芳起來。海藻味與蚵仔味相比,各有所長、難分高下。而那豐饒可觸之滿滿藻類自帶膠質,蓬鬆柔軟的質地讓人心生歡喜,走著跳著就好像旋入量子糾纏扭曲的時空,名言猶言在耳中或在鼻中或在心眼迴盪。 契科夫說:「所有人面對的神都一樣,不同的是人。」 七蚵仔說:「所有人面對的大自然都一樣,不同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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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歲童腸病毒重症 口腔潰爛跛行

醫師陳明群提醒民眾,酒精「乾」洗手無法消滅腸病毒,要使用肥皂「濕」洗手才有效。(花蓮慈濟醫院提供) 記者傅希堯∕台北報導 疾管署5日表示,一週來新增1例腸病毒感染併發重症確定病例,為中部地區1歲女童,經治療後現已出院。而今年以來已累計10例腸病毒感染併發重症病例,其中含1例死亡個案,被感染者均為5歲以下幼童。 才開學,腸病毒蠢蠢欲動,疾病管制署5日表示,上週國內新增1例腸病毒感染併發重症確定病例,為中部地區1歲女童,於8月20日因發燒就醫,隔日仍持續發燒再度就醫,經檢查發現有口腔潰爛及跛行狀況,遂轉院收治,經通報檢驗確認感染腸病毒克沙奇A6型,治療後症狀改善,目前已出院。 疾管署指出,今年累計10例腸病毒感染併發重症病例(含1例死亡),分別為4例克沙奇A4型、3例之克沙奇A6型、2例之腸病毒D68型及1例伊科病毒21型,感染者均為5歲以下幼童。 疾管署指出,由8月27日至9月2日間,腸病毒門急診就診計達1萬2145人次,與前一週相比人數持平,惟仍高於流行閾值(1萬1000人次);實驗室監測顯示社區腸病毒以克沙奇A型為主,腸病毒71型、D68等多種型別腸病毒於社區持續活動,開學後須持續注意學童傳播風險及腸病毒重症前兆病徵。 記者林有清∕花蓮報導 疾管署公布台灣出現今年首例腸病毒感併發重症死亡病例。依據疾管署監測資料顯示,開學前一週腸病毒門急診就診計12030人次,相較往前一週的11501人次上升4.6%。花蓮慈濟醫院兒科病房主任陳明群提醒民眾,一般常見的酒精「乾」洗手,不適用消滅腸病毒,要預防腸病毒,用肥皂「濕」洗手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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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136黃金期 助寶貝獲新聲

記者傅希堯∕台北報導 國健署5日指出,去年出生的寶寶有13萬9222人接受聽力篩檢,篩檢率98.7%,其中發現768名寶寶有聽力損失問題,若能把握聽語發展黃金期,在出生1個月內完成篩檢、3個月內完成確診,並於6個月大前開始配戴聽覺輔具與接受聽語療育,就可幫助孩子回到有有聲世界。 國健署指出,聽力是語言發展的開端,台灣地區每1千名新生兒就有3至4人為先天性聽損兒,去年出生的寶寶有13萬9222人接受聽力篩檢,篩檢率98.7%,發現768名寶寶有聽力損失問題。 國健署呼籲家長,嬰兒出生後3天內應接受聽力篩檢,若未通過者,應儘快帶寶寶至醫院檢查,確認是否有聽損、聽障情形及其嚴重程度,並遵從醫師建議,儘早進行聽語治療及復健等療育,或配戴助聽器、人工電子耳等輔具,協助孩子透過聽覺學習語言的機會,若能即時轉介療育,則先天性聽損兒仍可擁有接近一般孩子的口說能力。 國健署表示,孩子通過新生兒聽力篩檢並不代表終生沒有問題,部分孩子在發育過程中,會因為遲發性聽損、中耳炎、外傷、腦膜炎、感染及藥物使用等因素造成聽力受損,因此家長在平常生活中,仍要多留意孩子聽力狀況。 平日可透過「兒童健康手冊」的「聽力簡易居家行為量表」檢視及觀察孩子的聽力情形,例如寶寶在3到6個月大時,是否會對環境中的聲音表現興趣,7到12個月大時,喜歡玩會發出聲音的玩具,1到2歲大時,可以說爸爸、媽媽等簡單的單字。 另外,如發現家中3到4歲小孩有講話慢、發音不標準,或對父母的呼叫若有若無的反應,家長應盡快帶孩子至醫院,尋求耳鼻喉科醫師檢查是否有聽力問題,避免錯失學習語言的先機,早期發現並予以治療及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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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三塊藍色

馮平 思慮重重,浮雲擾擾,鴿子沉鬱掠過屋頂,沒有留下一句話給他。畫家疏離親緣,一無所有,只有筆和畫布。他於世上所有的,就是這些了。吊燈如烈日高掛,他將門窗緊閉,深簾拉上。文字到不了的地方,畫就開始。他面對空白畫布,如面對「一道門」,只要打開它,就有一個比偉大小說更深邃敏感,或更寧靜悲愴的世界在那裡。   ◇ 他捻燃一柱心香,臉微仰,凝神。煙裊裊上升,他要乘煙去,親手揭開幔子;煙繾綣繚繞,他要心眼開啟,看見幔子後面的本體真相。魂游象外,他在看不見的世界之內。 空虛混沌的世界,他想起一個人。伊到他住處來吃飯,飯後,兩人坐在客廳地毯上看電影。邊看邊笑,邊笑邊說話。「是不是?」伊問。這個問題太突然,太難答。 空氣像加了洋菜,仍然透明,但開始變得軟糯,浮出淡淡顏色。   ◇ 最難的總是調制顏色。畫家獨語:「顏色比圖形重要一千倍,一萬倍!」他麾下的顏料不算多,但又多得不可勝數。他看人生宇宙奧秘,都在這些顏色的調成裡。人是在悲哀無奈中才像人。人不需要新的風景,只需要新的眼光,新的顏色。屬於自己的顏色。   省略一切動詞,名詞,主詞,敘事張力,人物衝突變化,臉部肢體線條,情緒波折反應,便也就把這一切調成一個顏色,兩個顏色,或三個顏色。讓複色的紅自己漫漶擴張,讓複色的綠自己無限延展,讓複色的藍永不止盡走進自己內心深處的回蕩。 讓顏色發出最幽微最恢宏的聲音。 「人生的一切變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和陰影構成的。」惟獨他的畫沒有光明,沒有陰影。他說光明和陰影都在一個顏色裡,而且這光明所發的聲音比你所知的更光明,是極大的光明;這陰影所滋長的語言比你所見的更深晦,是極深的陰影。   ◇ 信徒信的是神,理當觀看神自己,但看得最多的,緊盯不忘的總是人。人豈是可看的?王爾德說除了誘惑,什麼都能抵抗,也就是什麼都抵抗不了。所以,以色列人要全數倒斃在曠野,信徒要一個個跌倒否認主。 善霸比惡霸凶猛可怕。眾人擁擠在死去的拉撒路墓前,議論紛紛,馬大抱怨耶穌遲來。耶穌哭了,因為至今沒有一個是信的。 倏忽兩千年,耶穌來了,耶穌不來。來了又要哭。希奇的,沒有人說出一句道歉,感到一次虧欠。   ◇ 趁此刻天色仍明媚湛藍,趁鮮花仍嬌艷芳菲,趁眼前景色尚在變換,白晝還沒有讓位,寧靜的時光仍緩緩流動: 你且入夢,再從夢中醒來。   醒來 哭泣。 ——雪萊《無常》   夢是有顏色的嗎?黑澤明的《夢》繽紛奇譎,畫家卻從不記得自己的夢裡有色彩。只記得兩個人擁吻,或像布朗庫西的雕塑,有永恆靜詳的質地,有至死不渝的天真;或像星河連合成練,愛慕交融,旋轉傾訴。肉體被渴望著的重量碾碎,成了渣滓;感官被豐美的體液侵蝕,徹底毀滅;心靈被恐懼折磨,被硫黃焚燒,一次次在崩潰中逼近瘋狂喜悅和極度悲傷。 晨熹,窗外群樹婆娑,翠綠如洗。他們飲啜手沖咖啡,搭配比利時鬆餅,水煮雞蛋。日中,他們獨自讀書寫稿,或冥思做畫。月夜,他們倚偎在沙發上看王家衛或安哲羅普洛斯。有時分房,更多時候同枕。是何時從朋友,變作室友,再成為情侶的?如果—— 如果那一天,他回答:是。   ◇ 一切愈來愈清晰。 屋內果凍凝結成畫,層層幔子後面浮出的,是藍色。   ◇ 他想的最多的是:聶魯達的情詩是什麼顏色? 希臘時代的諸神被嫉恨蛛網盤繞時是什麼顏色?喜劇的存在是不是只有在悲劇的色彩裡才有意義?亞伯拉罕舉刀揮向他的獨生愛子時,眼前看到的是什麼顏色?想像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的第一分鐘,巴黎的天空下是什麼顏色?當一個好人被另一個好人深深傷害時,那個痛是什麼顏色?信仰的爭辯、懷疑和質問是什麼顏色?如果有一種愛是可以被定罪的,這個愛又是什麼顏色?   什麼樣的黑,才是日全蝕中最闇然的黑,加上一切罪惡靈魂所匯成的黑,再加上魚被水決斷拋棄之後眼前一時昏瞎的黑?什麼樣的紅,才是神聖之愛堅定不敗的紅,加上人子赤誠純潔馨香的紅,再加上世間最慘烈的犧牲而震動千萬人眼淚的紅?又什麼樣的藍,才是一生中最溫暖,最靜安,最憂悔的藍? 無顏色是被冷落的顏色,失了魂的顏色。   ◇ 人看人,看出「不倫不類以致淪亡」的顏色。如:看人切了乳房或陰莖而改變性別,看一名女同志媽媽將女兒推向父親房間,看一位可男可女可中性的網紅走在街頭。一個人看如何?一萬人看如何?一萬萬人看如何? (即使基督教滅亡,基督的一生永遠叫我們感念——芥川龍之介) 最危險的目光,豈非來自宗教徒?他們宣稱以神的目光看人,卻看到後來,把自己看成神。神不再是他們的神,神成了他們可以「殺伐」的藉口,他們永遠只是別人的神。 枉死或戰慄於目光下的靈魂,發聲可以雷鳴。   ◇ 「我以為你是,」伊這樣說。 畫家醉心於一種藍,是在網路上看見的一張圖片:拍攝者從頂樓或半坡上取景,約莫是華燈初上的歐洲斜瓦街屋,S形蜿蜒排列,高低錯落;畫面左下角有綠樹,街邊停幾輛車。屋子都有四、五層樓,白牆,窗內有的透出黃燈,多半還沒有,整體氛圍確乎只有一色,就是藍。 藍得這樣魅麗,這樣瑰靜!街燈下的貓在想什麼呢?屋子裡的人在做什麼呢?整個城市的氣味是什麼呢?類似的藍也在宜蘭頭城,和湘西鳳凰城的照片上看過,令人戀戀其光色。 還有一個藍,是一男子正面全裸狂奔在橋上,橋似乎不高,離綠水頗近,兩邊灰鐵欄杆,背景有一座高架眺望台,一條橫亙全幅畫面的青黛山巒,山上愁雲滿天。男子滿臉鬚髮向鏡頭跑來,仰頭,高舉雙臂,赤腳飛跨地上一條線,彷彿衝刺達陣,悲欣之情被定格下來。 地上的線是紅白藍三色組成,「國旗」成了橋上一條界線。界線是什麼?界線裡面還有界線嗎?人怎堪一直跑下去啊!   ◇ 人,不是應該生而自由的嗎? 所以耶穌才在山上教訓他的門徒,「你們的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就是出於那惡者。」 那天,誰也沒有多說什麼。十幾年後,畫家知道一旦錯過,便再回不去了。 念念不忘,仍無回響。   ◇ 完成於未完成,就仍然在過程中一直說話,一直前進。未完成的比完成的說得更多。這是米開朗基羅《阿特拉斯奴隸》給畫家帶來的啟示。沒有頭臉,沒有手腳,只有人的軀乾在一方大理石中。人,好像正被石頭吞噬進去,回到黑暗裡;又好像正從石頭中掙脫出來,迎向重生。 石像進行中,一切都有可能,一切都在發生。 亦可能於沒有可能的可能,發生於沒有發生的發生,只有維持現狀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進行中,或在日日夜夜風霜勞碌的進退不得中,或在朝朝暮暮憂思苦惱的沈重負擔中。走不出來,又回不去。 始終困在一個境裡。 始終沒有答案,也就始終有無限答案。   ◇ 如果真能回去,他這次會說什麼呢? 畫家沉默了。他打開窗簾,一陣雨一陣晴,看見天藍色的藍。這是汝窯青瓷的藍,面色最斯文端秀的藍。但這不是他所要的。他要的「藍」是可以全方位向外膨脹推動,也可以向內對所有深處掃蕩掠奪。在這兩極之間,有他一切想說的話。 如同畫布上那幅圖畫。 作品編號108,《三塊藍色》。   ◇ 「人終有一死,我們滿載著愛人、族人的愛和曾吞咽過的滋味死去,帶著如河流般承受過我們靈魂的肉身死去,和洞窟般深藏於心的恐懼一起死去。這一切都將深深烙印在我身上。我們才是國界,而非強者劃定的國界。我相信你會回來,帶我去風之天堂……」(注) 伊真的會回來嗎? 畫家看著畫布說:「是的,只要打開那道門,就行了。」   注:摘自《英倫情人》(The English Patient), 原文作者:Michael Ondaatje,譯者:景翔(時報出版社‧2010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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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簡政珍詩學隨想 讓「風箏」浮動

文/簡政珍 圖/柯適中 美國著名詩人艾許伯瑞(John Ashbery)的詩,以流動性的意象擴展詩的版圖。學者波勒夫(Perloff)說,艾許伯瑞的意象「有如生活現象」。以「生活現象」比喻意象的流動性意味人生的情境不時在游移。人和人短暫相處,人和物以及空間的機緣,隨時隨地都在分合聚散中變易。 在這樣的思維下,詩人寫詩不是操控意象,而是賦予意象某種「自由」。正如波勒夫所述,「艾許伯瑞暗示,詩人必須放掉繩子,不能全部放掉,至少也要放鬆些,讓他發明的『風箏』有機會自由浮動。」艾許伯瑞「後現代」的「風箏」和新批評時代布魯克斯「風箏」以及「風箏尾巴」的比喻大異其趣。後者強調兩種相反力的拉扯產生詩的張力,前者則說明詩的生命力在於意象放鬆浮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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