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簡政珍 攝影/羅文華
一、詩人從罔無的邊緣中拉住自我
創作充滿喜悅和潛在的危機感。一首詩使自己從存有罔無的邊緣中拉住自我,但任何一位詩人寫完一首詩後,都沒把握何時才能再寫一首詩。
若是不能再寫詩,何以叫做詩人?因此,詩人寫詩,即使是寫「他」,也是在書寫自己的存有。
二、詩心,可能與生俱來
詩心,可能與生俱來。
一個四歲兒童從陽台走到室內,跟媽媽說他雙手捧的是陽光。另一個三歲兒童吃魚時說:「我們喝一點水讓魚在肚子裡游泳好不好?」
但這些富於詩心的語言可能在僵化的語文教育下被摧毀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