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電影大咖講師 役所廣司不捨侯孝賢罹病

日本影帝役所廣司受邀擔任第60屆金馬獎電影大師課講師及頒獎人。 (中央社) 本報記者綜合報導 日本影帝役所廣司、妻夫木聰2人來台,受邀擔任金馬電影大師課講師及頒獎人,役所廣司昨天在記者會提到不捨導演侯孝賢患阿茲海默症;妻夫木聰則點名,想和劉冠廷、許光漢合作。 今年甫摘坎城影帝的役所廣司24日出席記者會,一登台就以中文問好,並說:「我是第一次來到台灣,但我之前就決定如果來,一定要表達對台灣在日本311地震幫助的感謝,全國的國民都很感謝。」 被問到想合作的台灣影人,役所廣司表示,台灣有很多創作者在全世界都有知名度,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導演侯孝賢。他坦言,在日本有看到侯孝賢罹患阿茲海默症的消息,「我覺得很可惜,本來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跟侯孝賢合作。他以往的作品備受世界愛戴,也為世界電影圈帶來貢獻。」 日本影帝妻夫木聰24日在記者會透露,這次要單獨演講,其實有些緊張。 (中央社) 妻夫木聰現場也以中文跟大家問好,並用中文說:「吃飽了」、「舒服」。妻夫木聰分享,過去某次來到台灣時正好看見被雨淋濕的台北,讓他覺得台北豔麗又孤寂,「我希望可以製作群像作品,展現出角色的情緒,也能展現台北的風情。」 被問到想合作的台灣演員。妻夫木聰表示,曾經跟劉冠廷在東京影展上見面,劉冠廷當時在片中是可怕的形象,但實際見面後發現劉冠廷本人非常溫柔,但他總是正直的面對角色。他也說,演員要存在畫面中是很難的事情,但許光漢能自然的活在畫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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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捕手醫療劇 柯叔元霸氣披白袍

柯叔元和李維維、周群達為《生命捕手》出席首映。 記者戴淑芳∕台北報導 醫療生活劇《生命捕手》24日舉行首映會,柯叔元、李維維等眾星雲集,以代表紅、白血球的圓球組成大型沙漏,象徵劇中每位醫護人員都是爭取時間搶救危急生命的「生命捕手」。 東森戲劇台醫療生活劇《生命捕手》由總製作人郭建宏攜手柯政銘導演及主創團隊打造,主演柯叔元、李維維等人盛裝出席。因工作無法到場的王識賢透過電話連線獻上祝福;Ella陳嘉樺則捎來驚喜影片為眾人加油打氣。首映會搶先播映10分鐘精彩片花,緊急救護的大型醫療場面目不暇給。 柯叔元飾演鐵面無私執行改革的霸氣新院長,同時也是醫術高超的心臟外科醫師,柯叔元坦言對角色的專業度下足苦功,沒想到難倒他的竟是專業術語,「台詞涵蓋用國語、台語,甚至還要用英文講,我跟識賢哥應該都在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但還是經常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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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谷演自閉症入戲太深 老婆不開心

記者戴淑芳/台北報導 黃少谷在民視八點檔《愛的榮耀》演出自閉症病患,開拍至今一度收工回家後,還入戲到跟老婆說話也「張元智」上身,讓老婆很不喜歡,甚至說「你現在可以做回黃少谷了。」 在民視八點檔《愛的榮耀》中飾演吳皓昇的大兒子「張元智」,因為有遭逢重大創傷的事件後,出現的嚴重壓力疾患,導致角色有點封閉,黃少谷為了演出這角色,在開拍前3個月找了許多書籍、電影、影集來做功課,比較難掌握的反而是因為台詞少,所以內心戲跟表情就非常多,自己從中找出元智的樣子。 從《大時代》殺青後這段時間,黃少谷很謝謝吳皓昇,幫他上了6個月的表演課,4年後再度回到民視拍戲,心情非常感恩。他笑說,走進熟悉的攝影棚,真的熱淚盈眶,他說那種感動很難用言語形容,也許就是回家的感覺。而這一次再度演出吳皓昇的兒子,他覺得大家默契依舊,甚至與初次合作的楊皓崴,也很快「打」成一片,因為弟弟楊皓崴一回家,就是打了他一拳,爸爸吳皓昇見狀也回擊一拳, 大家私底下笑說果真不打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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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島光想拍台片、演中菜大廚

第60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將在25日登場,日本影后滿島光(圖)受邀來台擔任頒獎嘉賓,她23日出席記者會,開心比出YA的手勢,展現俏皮一面。 (中央社) 本報記者綜合報導 日本影后滿島光憑著影集「初戀」再度爆紅,受邀來台擔任金馬60頒獎嘉賓,第3度訪台的她表示,非常喜歡台灣,有機會想要長住一年,更許願想拍台灣電影、當中菜大廚展廚藝。 滿島光昨天以一席條紋套裝搭配紅色領巾俏麗現身記者會,用中文甜甜問候。被問及答應金馬活動契機,她笑說,家鄉沖繩是全日本離台灣最近的地方,特別有親切感。得知要來台灣後,近兩週不停搜尋在地美食,還已預約好茶藝館。 此次台灣行,除了要與台灣男星許光漢共同在金馬獎典禮頒獎外,滿島光也擔任金馬電影大師課講師。 以偶像歌手出道的滿島光,曾透露被電影「重慶森林」裡王菲充滿音樂律動感的表演啟發,讓她感受到「原來音樂和演戲可以是同一件事」。 這個月30日滿島光將迎來38歲生日,被問及3個願望是什麼,她的第1個願望是想參與台灣電影作品。「但如果可以,我想演中菜大廚,炒菜有很多煙、動作很大,有種電影感」。 第2個願望則有點無厘頭,她笑說,「明年是龍年,我想去很多有龍的地方」,並詢問台灣哪裡有龍。第3個願望留給自己是秘密。最後當台灣記者幫滿島光提前唱生日快樂歌時,她還俏皮地跟著跳舞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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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倩玉傳梳凍齡氣功 韋汝起雞皮疙瘩

學習氣功近50年,73歲翁倩玉外型仍然保持青春活力。 記者戴淑芳∕台北報導 儘管已經73歲,翁倩玉外型卻仍然保持青春活力,原來歸功學習氣功近50年有成,日前上TVBS《健康2.0》網路節目《挖健康》實際傳授氣功招式,讓主持人韋汝興奮不已。 翁倩玉表示,25歲開始接觸氣功,在農曆初一、十五,以及立春、立夏等節氣,都是她一定會做氣功的時刻,學習至今她深有同感分享,「氣」是身體的一種力量,練久了便可以感覺到氣的循環,進而活絡細胞、氣血等,使身體維持在溫暖的狀態。 翁倩玉幫主持人韋汝梳頭,讓韋汝直呼歷史性的一刻。 除了氣功基本式之外,翁倩玉也現場示範如何以「梳頭髮」做氣功,表示只要覺得頭昏、血壓高都可以練習看看。 沒想到,錄影現場同時發生有趣小插曲,當翁倩玉看到製作單位所準備的假人頭,讓她不禁嚇了一大跳,更用台語急喊「這會嚇死我欸!」此外,翁倩玉也幫韋汝梳頭髮,難得的經驗讓韋汝不禁直呼「這歷史性的一刻!幫我截圖!梳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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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創者殺青 預告會哭爆

《開創者》感恩殺青酒會,温昇豪(左起)、蔡淑臻、安心亞、李國毅等齊聚一堂。 記者戴淑芳∕台北報導 中視8點檔《開創者》22日晚上在中視攝影棚舉行感恩殺青酒會,温昇豪、蔡淑臻、李國毅、安心亞等主要演員與劇組齊聚一堂,歡唱高歌還抽獎,將氣氛炒熱到最高點。 《開創者》以中興保全科技集團總裁林孝信創業故事為劇情綱領,温昇豪也因多方請益,兩人結成忘年之交,當林孝信知道温昇豪目前籌拍新戲《整外春秋》面臨資金難關、預算爆表,就要他「有什麼困難務必要跟我講。」兩人同席而坐時,林孝信再次提起,讓温昇豪「感動到快哭了。」 現場更準備總數近50萬的1萬元紅包抽獎同樂,有趣的是四位主角温昇豪、蔡淑臻、李國毅及安心亞竟然通通抽中。 《開創者》目前每週一至週五晚間8到10點正於中視頻道熱播中,劇情已進入到李國毅鍥而不捨地追求蔡淑臻,接續温昇豪和安心亞之間也會上演感人的夫妻情深。 温昇豪更預告兩人的感情戲是會讓人看到落淚的好看,「很濃很濃,絕對會哭死」安心亞更形容是「哭到肺都沒了」,後續劇情很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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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大現代美術館10週年特展 首推Me Too」議題

亞大現代美術館特展,推出「Me Too」,以「身體」為主題的兩項大展。(記者徐義雄攝) 記者徐義雄/台中報導 亞洲大學附屬現代美術館慶祝開館十年,推出國內首度呼應「Me Too」議題,以「身體」為主題的「變身:身體·觀看·權力特展」,集結日治時代到當代二十位台灣知名藝術家作品。另推出「身體跨越:竇加.羅丹.阿曼雕塑展」劃時代的國際當代雕塑巨作展,二十三日舉行開幕式。 台中市文化局副局長施純福表示,亞美館去年通過博物館法認證,是得到文化部認證的台中市第二座私立博物館;今年台中市博物館評鑑,亞美館還榮獲「金館獎」的首獎肯定。 亞大現代美術館特展,推出「Me Too」,以「身體」為主題的兩項大展。(記者徐義雄攝) 亞大校長蔡進發指出,亞大今年定位是「生成式AI元年」,連十年登上全球「最佳大學」國際排行,是一所重視科技與人文、創意藝術的國際化大學。亞大重視環境、美感教育、大學社會責任。亞美館是培育同學美感的場域,也擔任提供藝術平台,與國際接軌的責任。   亞大現代美術館長潘????說,「Me Too」議題從今年初起引起熱烈討論,對於身體的自主權如何以藝術詮釋,「變身:身體·觀看·權力特展」是國內首展,集結日治時代到當代二十位台灣知名藝術家作品,包括:郭柏川、李梅樹、李石樵、陳德旺、洪瑞麟、丁雄泉、席德進、陳景容、陳輝東、黃志超、李小鏡、楊茂林、吳天章、林珮淳、侯淑姿、劉世芬、林欽賢、洪東祿、何孟娟、羅展鵬等大師畫作。 作品豐富多元,一九二六年到去年最新作品,儼然是台灣美術史的縮影,從自畫像、情色爭議、解嚴後開放,看到「身體」,透過「身體」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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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陽舞蹈團首度公演 《心旅程》二十五日上演

育陽舞蹈團首度公演即將在十一月二十五日晚間六時三十分至九時於基隆市表演藝術中心演藝廳演出《心‧旅程》。(育陽舞蹈團提供) 記者吳翊慈/基隆報導 育陽舞蹈團首度公演即將在十一月二十五日晚間六時三十分至九時於基隆市表演藝術中心演藝廳演出《心‧旅程》,結合傳統、跨越世紀以及多元風格跳脫出不一樣的藝術,現場採免費入場觀賞。 育陽舞蹈團舞風涵蓋多種中國少數民族的民俗舞蹈,亦有芭蕾、街舞、MV舞蹈等現代舞風;舞團常與公益團體合作,舉行地方活動和舞蹈演出等,在表演同時讓學員學習做人處事和友愛社會。育陽舞蹈團表示,舞團的初衷理念不只是舞蹈教學,更讓孩子在學舞的過程中學習為人處事的態度。 此次《心‧旅程》是舞團的首次公演,演出內容已名為「愛」的門票隨舞而起,跨越世紀,滾藏各地,在舞者的細心琢磨下,顯現出的是一場場寶石般的演出。其中,更結合民族舞蹈與芭蕾舞、現代舞及街舞,並融合髮型時裝秀,帶給觀賞者視覺的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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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薈〉一個人的椰林大道

文/圖 郝譽翔 一九八七解嚴那年,我高中畢業,順利進入了夢想之中的台大,然而喜悅似乎只有極為短促的一剎那,接下來卻陷入無止盡的迷惘。我成天在椰林大道上飄來蕩去的,上課提不起勁,下課後走到大道盡頭的學生活動中心,沿著二樓的社團辦公室逛了一圈,嫌政論性的社團太矯情,服務性的社團太天真,娛樂性的社團又太膚淺,全都格格不入,只好又沿著大道一路漫遊出了校門。 我穿過羅斯福路口潮濕悶熱彷彿迷宮似的地下道,一上來便是新生南路的小巷,裡頭躲藏著許多人文書店,而其中我最喜愛的一間就是位在地下室的唐山——不是愛它的書,而是愛它的氣味。很多人說那是一股霉味吧,但我卻偏偏覺得清香極了,總是站在店裡大口大口地吸著,不用讀書也覺得渾身暢快。 當然還有每天都要造訪的大學口,摩托車四處亂竄,垃圾臭水四溢,除了銀座的雞排麵、人性空間茶坊和蜜園冰果室之外,似乎無啥可記。但我卻對於「大學口」這三個字耿耿於懷,總覺得像是野獸正張開了大口,涎著貪婪的唾沫,或是在暗中蠢蠢欲動的伏地魔,正準備一躍而出吞噬所有。 等到真正對椰林大道生出一種現世安穩之感,居然已經是大四快要畢業的時刻了。我忽然發憤要考研究所,跌破了全班的眼鏡。當時研究所不如今天浮濫,錄取率極低,沒有人認為我能夠考取。但那卻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展現決心,為了準備考試,我特地搬離了北投的家,改在師大路的巷子租下一間三坪不到的雅房,從此以後每天清晨七點半即起,騎著一輛老舊的腳踏車,沿新生南路的紅磚道一路騎進了台大。 紅磚道上樹影婆娑,初升的陽光金黃而且潔淨,從葉子的縫隙間溫柔篩下,有如一道道薄紗迎面拂上了我的臉龐。我幾乎忘了自己正在準備考試,好像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就連在圖書館門口排隊等開門的時刻,也是快樂的。我經常排在第一個,等八點大門一開,就從容進去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打開書本,就一直讀到晚上十點全館打烊為止。 大學四年時光所讀的書加起來,竟都比不上這最後兩個月的考前衝刺。當我靜下心來面對中國文學史、老子、莊子、文字學和聲韻學時,竟發現它們比小說還要精彩,而我總是讀到入迷把考試全都拋到腦後,直到不知不覺圖書館最後的一盞燈也都熄滅了,我才收拾好書包,走出來只見一條椰林大道已為寂靜的黑夜所籠罩。 道上人影疏疏落落的,但我每踏出一步,卻是扎實而擲地有聲,映襯的是初夏時分滿天燦爛的星斗。 研究所考完之後就等放榜,當年沒有網路,而是沿用古代的方式貼榜單。  但學校也不公布是哪一天?多半得要靠大家私底下謠傳,據說總是選在傍晚,只要看到傅園前面的圍牆上掛出了一長串的燈泡,就知道放榜的日子到了,於是人群就會開始向校門口聚集,黑壓壓的頭顱在黃昏中不安地鑽動著,交頭接耳發出悉簌的聲響。 我騎著腳踏車遙望校門口,刻意想要躲離人群遠遠的,於是又掉轉回頭,沿著椰林大道不停地來回,騎了一圈又是一圈。眼看著天色逐漸黯淡,校門口一串黃色的燈泡顯得既神秘又溫暖,而榜單卻始終沒有貼出來。 我只好又掉回頭去,再騎向椰林大道的盡頭,一路掠過了洞洞館、總圖、文學院、傅鐘、行政大樓、農學院,雙腳踩得飛快,就恨不得能朝向這一大片紫藍色的夜空撞了進去,撞進宇宙,也撞進一個答案即將揭曉,卻依然是如此無法測知的未來。 最後我又騎回校門口,這一次,遠遠就能看見人群爭先恐後地往前擠,燈泡下已多了一排白色的榜單。我於是放慢速度,把腳踏車停在大門邊,再走過去。中文所是在榜單之首,我一下子就看見自己的名字,彷彿被聚光燈一打,一顆心全都安定了,照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這時我轉身看見身旁一個長髮的女孩,臉上也同樣喜悅發著光。她的名字也在榜上,F,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我後來才知道F是學姐,大學畢業工作兩年後又回來考研究所,因此和我成了同學,又被分配住在同一間寢室,兩人的書桌和床舖相連,聲息相聞,一同編織不切實際的文學夢,而那是年輕人的專利,有如飛蛾撲火,熱情奔放義無反顧。從此我每天追隨F讀小說,聽古典音樂,看歐洲電影,到「法國工廠」買貴得嚇人的畫冊和海報,拿來貼在宿舍油漆剝落發霉的水泥牆上,假裝自己不是活在醜陋的台北,而是在法國電影迷離的光點中,或是巴黎河左岸的咖啡香氣裡。  系上的人全知道我和F是最好的朋友,走在校園裡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而椰林大道的兩旁先是杜鵑花開了,繼之又是阿勃勒繽紛的黃金雨,有如鈴鐺垂滿了樹梢,在春日之中叮叮作響,讓人想起了童話之中天真爛漫的舞蹈。 春光明媚之後,緊接著便是夏夜涼爽。我們經常深夜並肩從宿舍走出來,穿過大道來到了文學院的門口,看見二樓的某間研究室居然還亮著燈,是F心儀的男孩。 我們於是踮起腳尖來喊他的名字。起先是怯怯的,就像蚊子在黑暗中嗡嗡地叫,自己也覺得好笑,後來就乾脆放開膽子大喊起來了,聲音就在空曠的椰林大道上迴盪。 然後就聽到二樓的窗戶嘩啦一聲打開。那男孩探出頭來,我仰頭只見一個黑色的剪影,單薄的,俯身朝我們招了招手,叫我們也上樓去。等到上去一看,才發現他是獨自一個人躲在文學院的燈下,讀七等生的《沙河悲歌》。 沙河,這個地名聽起來是多麼的遙遠。然而「沙」又怎麼可能會是「河」呢?我不懂。 七等生說:「想獲得自由,是不可能實現的。」但「自由」又是什麼?愛一個人可以算是自由嗎?我想我糊塗了。 無知是幸福的,假裝這是一個純潔無邪的世界,而亞當和夏娃也還沒有被逐出伊甸園。  但事實上椰林大道的花季並不長久,很快的,秋天過去,冬天到來,我和F的友情也在忽然之間全變了調。就像大多數的女性閨蜜一樣,最後總敵不過一連串的猜疑、比較和嫉妒,最後是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荒腔走板的情節和通俗劇沒兩樣,根本不是我們鍾愛的法國電影。 原來讀再多的文學藝術也沒用,我們還不是俗人?照樣要落入女性宮鬥劇的圈套。就當某一天我回到女生宿舍,發現F正以她那強大無比的說故事能力,只是這一回不談文學也不談電影,而是到每一間寢室去述說我的罪惡時,我返身走了出去。冬日淅瀝下著沒完沒了的冷雨,而空蕩蕩的椰林大道上唯有我一人,出了校門就望見新生南路懷恩堂前懸掛一大片閃閃發亮的耶誕燈飾,那是天使降臨人間的光芒,卻只讓我感到加倍的寒冷。 耶穌對眾人說:「你們當中誰沒有犯過罪,誰就先拿石頭打她。」然而什麼是罪?什麼是道德?我這才知道語言是美麗的詩,但有時更是一把銳利的匕首,殺人的利器,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去當一個文盲,或是啞巴。  於是我換了一間寢室和新的室友,一晃眼已是碩三,我開始埋頭寫作碩士論文,彷彿回到當年準備考研究所時的自閉生活,只是不去圖書館,而是改一早就坐到宿舍桌前,打開電腦寫論文,一直寫到傍晚時分才推開椅子站起身,拿了衣服就到浴室洗澡。唯有在蓮蓬頭下水氣氤氳的一刻,我的身體才終於活了過來,恢復血氣,而不再只是一具面對電腦打字和苦思的機器。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右手寫論文,左手寫出了得獎的小說〈洗〉。三年後我把作品結集為生平的第一本書:《洗》出版,而裡面的文字全是自我清洗的成果,一部我生命的密碼書。 在書前的序言我是這樣寫的:「在水柱下我把這些東西溫習再溫習,範圍不會超過公館這個方圓,因為我這十年來的生命都埋葬在這塊土地上面。」 公館這個方圓,乃是以椰林大道作為直徑。 是的,當我寫下這些句子時,我就知道告別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年輕時迎面而來的風依舊,椰林大道上蔚藍的天幕也依然俯瞰著我,而兩旁的大王椰子樹一樣的高聳挺拔,但我已無可留戀也無須留戀,因為那樣絢爛的花季一生唯有一次。   郝譽翔簡歷   台灣大學中文博士,現任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語文創作系教授。著有小說《那年夏天最寧靜的海》、《逆旅》、《洗》;散文《和妳直到天涯海角》、《溫泉洗去我們的憂傷》;論著《大虛構時代》、《情慾世紀末》等。曾獲金鼎獎、開卷好書獎、時報文學獎、中央日報文學獎、台北文學獎、新聞局優良電影劇本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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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入圍金馬爭影帝 吳慷仁爽

金鐘視帝吳慷仁入圍本屆金馬獎最佳男主角。 記者戴淑芳∕台北報導 金鐘視帝吳慷仁曾憑藉《麻醉風暴》奪下金鐘獎最佳男配角、《一把青》獲金鐘獎最佳男主角;這次以《富都青年》拿下第17屆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最佳演員、並入圍本屆金馬獎最佳男主角。他說:「第一次入圍金馬獎覺得很爽,這個爽快也是一種踏實感,希望紅毯順順走不要跌倒就好。」 吳慷仁分享在馬來西亞拍攝《富都青年》為了角色曬黑變瘦,學殺雞殺了50隻以上,真正融入當地、並認識很多當地的移工朋友。他說:「主要場景在真正的危樓拍攝,旁邊甚至還有居民。當地的華人工作人員每天從1樓搬攝影機、燈具器材等到9樓,再從9樓搬下1樓,他們很珍惜工作、真心喜歡電影,我也吸收了他們好的能量,覺得很感動。」 對於看電影前最在乎的事是什麼?吳慷仁分享:「同溫層會互相影響,最怕被下評論是『今年的最好的台劇』,有可能讓看完卻不認同的觀眾對於作品扣更多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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