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中華副刊投稿

中華副刊投稿信箱:cdnart123@gmail.com 華副見報詩文同步登載於中華新聞雲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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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藍色斷想

■黃克全 141.生離之痛尤勝死別。生離是希望,死別是絕望;反過來,生離是絕望,死別也是希望。 142.「神」必須表現為是一個美貌者,這點說明了美壓過一切。以及「神」無可奈何的缺憾——祂原來是包含美醜兩方的呀! 143.情感有兩種危險,一種是執著,一種是不執著。 144.佛洛伊德說拼命想活下去是生命的機制,奇怪的是,拼命想死也是生命的機制。生命充滿了難解的予盾。也許,難解的矛盾也是生命的機制。 145.財富擁有的最高峰,是在捨棄、拋忘的那一刻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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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同名專輯

■佚凡 (徐懷鈺)飛起來了 未遂都市模型以前 (模仿)書中讀到別人透過窗外的感受 單位量詞玻璃和蔡依林不同預備 (可是沒有人說謊)通關室等待停機坪接駁車窗/外 來去自如曾經試圖在降臨後 緩緩地徒步逗留於裡面停機坪或者外面雲海視線 入口在哪裡 影子裡面 我在影子裡面(可是沒有被察覺)萬華人與人的連結 天龍人有讀漫畫和報紙 知道國文課本以前的藏鏡人是一元 復始。耳鳴的時候嚼口香糖 緩慢地穿破雲層 來不及見到影子沒有我的影 子沒有我們 The lost key的影子Lost the key 等太久不想繼續也不願結束 光折射玻璃 窗內。沒有踰矩地預備 (一元復始)。國小畢業旅行 在中影文化城迷路:向妳的原型請教哪裡通向出口未遂 希臘羅馬神話迷宮怪獸麵包屑 寂寞的戀人啊莫文蔚 (慣性地模型以前)沒有雲海沒有牆壁沒有可見的 地面一度有光卻沒有影子 從此一直找 一直在影子裡面找售票亭那裏會是什麼 (忘我地找)回溯出口入口緊急逃生口俱 品共構空白: miss 沒有人可以翻譯妳的原型:)right 作者註: 草於6/1/2021 8:43 PM完成「標題敘事」;念恩寫《老子》與《墨子》:他律即自律 Beyond〈緩慢〉;台語老歌〈小雨〉 甘講思念的意義就是分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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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活著

■心薇 有時越想走得遠,人世間的無常,越是將路上的風景給瞬間定格。 資遣通知像八百里加急的軍令,令人瘁不及防,心中雖早有預備,但這四年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在眼前慢慢浮現,就像再也拼湊不全的,一首艱難的詩。 疫情關係導致活動冷清,慘況已前後持續一年,你知道對將營利看為至要的老闆來說已屬寬容,你不過是因為疫情,被迫影響生計的芸芸眾生之一,即便它是你至今做得最長久的一份工作。 解職後不久,疫情破口像雪崩那樣突襲而來,記者會上不斷攀升的確診數字,淹沒了許多人重新出發的願景,生活似乎越來越不便,連市場都不能再隨意出入,但你心中又明白,唯有這樣的不便,才有可能緩和這場從天而降的天災。 每日嘈雜的市中心,因為三級警戒而瞬間噤聲,車流和人流比往常少了一半,寂然無聲的夜裡,你彷若聽見了流淌在城市最底層,緩緩流過的溪水聲,你開始重新思考起「活著」的意義。 不可否認,以前你覺得「活著」是一件累人的事。 求學時期達不到母親的要求,總是成為被嫌棄的理由;不喜愛團體活動,總是被賦予不被理解的標籤;人生唯一的樂趣是在數學課上寫武俠小說,劇情按照每個人與你的親疏遠近去發展,那些和你有摩擦的,通常都會被寫成反派,或者被安排下台一鞠躬,這樣的嗜好,卻讓你數度被丟擲粉筆,還記了幾次警告。後來,精神壓力讓你無法長期工作,母親常用狂暴的字眼對你怒吼甩巴掌,讓你恍恍覺得,這世界真有莊子所形容得那麼大嗎?大到沒有一個地方容得下你? 老子說:「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思惡己。」而《莊子‧齊物論》也提到人一旦有分別心,追求不到屬世的目標,就會產生無盡的痛苦及煩惱。 人活著之所以痛苦,是否像著名的心理學家阿德勒所言,缺乏了「身為普通人的勇氣?」因為實在平庸,因為不夠優秀,做不了大鵬鳥,又不甘只屈居做一隻麻雀,因而淡忘了生命本身存在的初衷? 何況「別人都是大鵬鳥」的假設,只不過讓自己無端陷入自信心低落的桎梏。 在硝煙四起的氛圍下,你坐在家裡,聽著一天好幾次呼嘯而過的救護車聲,感受生與死的距離如此靠近,那些看不見觸不著的感染風險,像長著撩牙似的鬼影潛伏在四周,隨時能夠把人吞噬,你看著桌上一周採買一次,簡單但足夠果腹的食物,對生命有了不同的體悟。 你想起張藝謀的電影「活著」,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主角福貴和春生,在看到戰爭後屍橫遍野的景況,倆人忍不住喃喃的說:「福貴呀我們可得活著回去了。」「回去了,可得好好活呀。」生命瞬間的消亡,讓福貴徹底了解了他得活著,平安回家的意義,徹底翻轉了屌兒啷噹的公子哥習性。 生命或許從來都不需要太華麗的理由,不需要為了滿足別人的期待而活著,就算不夠優秀,太過平庸,甚至是和別人有點不同,也不需要隨波逐流,用對得起自己的方式過下去,生命本身就有了無法被取代的意義。 三級警戒的日子裡,一切都回到最素樸、原始、平淡和簡約的狀態,僅僅是一餐飯裡,有幾口新鮮蔬菜可以吃就感覺滋味充滿,而這樣的平安何其有幸? 但是除了活著,你還是想想以後要怎麼努力?要如何走接下來的路?朋友S憂心忡忡的說。 接下來的路怎麼走?你心中尚無輪廓,只聽過母親說,原本你根本不會來到這個世界。 母親心臟問題尤其嚴重,曾被醫生告知不適合受孕,懷孕初期發現生理期沒來,去醫院檢查卻沒有任何跡兆。 母親友人輾轉介紹了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中醫,老中醫眉毛都白了,他一把脈後說:「胎不成胎,妳身體太弱,孩子不一定保得下來。」 老中醫最後用多年的經驗保下了你,讓你成為懷胎足月的孩子,但保命不代表從此順遂,你遺傳了先天母體的衰弱多病,有記憶開始,不是高燒不退,就是嘔吐不止,再不然就是嚴重氣喘,各種毛病讓你很少有機會和這個世界好好相處。 但原本不會活著的人竟然能活到現在,你覺得生命充滿了各種的不可思議。 泥娃娃之所以是泥娃娃,是因為它從來沒有被賦予生命的氣息,生命不管以何種形式存在,都必承受祝福,只因它是多麼得之不易?卻又那麼輕易能被奪走? 祈願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能早日再看見,屬於這塊土地最美好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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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獨行之詩

■高潤清 1.   COVID-19的歲月 多久沒平仄了 更甭提豪邁   當蒙太奇起風 我們依靠著牆角傻笑 桌上一瓶沒了靈魂的酒 獨自稀釋記憶   都說死亡很簡單 不需淒美腳本 在庚子年編撰 浪漫的試劑   只因口罩囚禁夜光杯 只因風燭預約了門診 獨獨缺少一筆現代詩   2.   雨暫停了嗎 候著錯過的一班車 聽 鐘聲跌落風裡   慢慢擠成一條龍 132如舊緩慢駛入 詩 趁勢甦醒   如是筆畫極其靦腆 在晃動的路上 有了寂寞的詞 剝落   興許少了情話 就走出孤獨 在白雲上 幾個黑漬  敲落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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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火舞

■簡玲 火知道,有一些超現實時光會在爐裡起舞,他說,有天,我會變形真理的金剛。 狂熱高溫蹭動,他自梵谷的紅罌粟走進黃麥田綻放常玉的芍藥白光,兩情相悅的勘忍,熔化我堅硬卻軟弱的本質,轉瞬的相,山一座安靜湖一圈漣漪獸一般無羈。 狂懟的愛奔向窄仄試煉,閃爍不定的光具象與抽象間,時間裸色漸漸出離,無所在無所不在,看得見又非所見,終了,橄欖黑的蒲團傾頹,他說我彷若一尊端坐的菩薩,娑婆世界我們同在,所讀的灰燼不一。 「是菩提。」火,行禮如儀。 「不,是無題。」四周空寂,我完成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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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金秋的時節

■蔡明裕 池河的花瓣裡,飄出了季節的豐歌,一抹微笑落在了眉梢,那就是金秋的味道。金秋,一朵凋落的新痕,釀製成一杯純正的幽香。豐腴的穀穗上塵封了時空的扉頁,秋有池河的靜,也有豐收的鬧。而故鄉的秋,還是比較偏愛靜的,它更像一位溫文爾雅的少女,就連飄落的黃葉也是靜悄悄的、默默的鋪滿了整個大地,彷彿落了一地的金子,金燦燦的美極了。 故鄉是一個小鎮,沒有繁鬧的街市,沒有車水馬龍,只有小商小戶。只有郊野的小河,和大圳、溪流橫穿於整個故鄉。 走在鋪滿黃葉的的樹林裡,閉上眼,大自然的氣息撲面而來,遠山那邊剛剛爬上山腰的旭日的光芒,立刻射滿整個樹林,真有「人在畫中遊」的感覺。湛藍的天空,藍的像一面鏡子,就連毛線般的雲彩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個奇幻而真實的世界,耳邊響起了動聽的流水聲,手捧飄落的黃葉,腳上還沾滿了悄悄爬上來的落葉,陽光照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裡的石頭也睡醒了,充滿了活力,瞬間變成了寶石閃閃發光。 此刻除了遍地的落葉、流水、鵝卵石、遠山,再沒有任何動物來打擾這個世界,遠處也許有那麼幾聲鳥兒的叫聲,可是在整個樹林來說,它們顯得那麼渺小,它們的叫聲也可以忽略不計,就連動物的聲響都沒有。 由於已是金秋,故鄉的早晨還是稱得上冷了,湛藍的天空,鳥兒和動物們都不願早起出來覓食吧,可是那清澈的小溪,它們還是潺潺流動,不停的擊打那些可愛的鵝卵石,和滿地的黃葉、一起譜寫出一曲優美而動人的《靜秋曲》,讓人陶醉於金秋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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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老爹下南洋

■徐瑩琦 我七歲時,父親出國工作,當時正值台灣經濟起飛,許多專業技術人員外派協助落後國家的農工以及各項基礎建設。在中油探勘處工作的父親,被公司外派菲律賓呂宋島參與兩國合作探勘石油的計畫。 離家前,媽媽帶著我們姐妹一同錄音,她特別選了一首「夢裏相思」,也讓我們對爸爸說一段話,當他想念我們時,這錄音帶好似家人伴在他身旁。父親外派的兩年,媽媽只要知道有人要到菲律賓出差,就拉著我們一起錄音,請託他們轉交我們的聲音。 老爸不在家,當年的我毫不在意,反而因為經常可以吃到他托人帶回來的當地土產「芒果乾」感到開心,四十年多前,那可是了不得的奢華零食,況且老爸兇巴巴,誰稀罕他在家。我娘當然不那麼想,她必須獨自照顧四個年歲相差無幾的幼子,辛苦可想而知,娘說過好幾次,有一回,四個孩子都生病了,半夜高燒,她焦急地整夜無法闔眼,在床邊幫我們輪流替換額頭上的冰毛巾。 關於父親出國,我只剩錄音帶和芒果乾的記憶。這兩年,與老父親閒聊時才得知許多趣聞。   老爸說,入境通關檢查時,海關人員看上他行李中的菸酒,問也不問直接拿走,他立刻取回,海關猶堂而皇之繼續索賄,性格強悍的老爸,天不怕地不怕,用一口破英文大吼:「My country call me help your country. I don’t pay you.」說完,瞋目怒視,讓索賄者不敢再有任何舉動,拉著行李箱轉身離去。「爸,你膽子未免太大了吧?」只見老爹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像個頑童,對我說:「怎樣?我很厲害吧!」 他繼續回憶道:「某個晚上,鑽井機械故障,當時司機下班了,我於是開車載著焊工摸黑上山。」「等等,老爸,你有駕照嗎?」記得小時候,父親不知從何處開回一輛車,那回差點兒撞上後院矮牆。他嫌我大驚小怪,表示自己開過堆高機,都差不多啦。 順利排除故障後,下山途中,車子突然剎車失靈,山路狹隘,一側又是懸崖,眼見車速愈來愈快,那名焊工緊緊抓住把手,嚇得不斷尖叫「完蛋了,死定了」。 「那...後來呢?」 「我一面安撫焊工,一面提心吊膽地繼續開,看見不遠處有一間平房,想說或許可藉由房舍讓車停下,卻擔心會撞死屋內的人,只好作罷,就在無技可施時,前方竟出現一大片香蕉林,趕緊叫焊工坐穩,毫不遲疑地將車衝進香蕉林。」我好奇:「那輛車應該撞爛了吧?你們有受傷嗎?」 「除了撞斷幾株香蕉樹,很神奇地,車倒沒多大損壞,人也沒事,只是兩人嚇得全身癱軟,那個焊工一臉灰白,雙唇顫抖,說不出話,久久無力打開車門。」 父親在菲律賓危險的故事還不止一椿。有一回,他在馬尼拉的街道上,發覺有兩個男人尾隨,形跡可疑,因為當地治安不良,持刀搶劫時有所聞,他心生警惕。我問:「你怎麼知道人家在跟蹤?我看你在菲律賓時的照片,都是邋裡邋遢的模樣,應該不會引人覬覦才是。」老爸不介意我的調侃:「所以啊,我特意拐進暗巷,那兩人果真跟著我走入巷弄,繼續與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然後,我出其不意地停下,轉身,雙手擺出手刀,站穩三七步,面對他們。」當時李小龍的功夫電影風靡全球,外國人都認為華人是深懷絕技的武術高手,那兩人看見架勢十足的父親,嚇一大跳,老爸恫嚇他們:「兩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隨便你們。」兩人聞之滿臉驚恐,忙不迭地表示這完全是一場誤會,然後鼠竄而逃。 聽到這兒,讓我驚異不已,父親所描述的完全是電影情節,萬一運氣不好,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老爹還有一次化險為夷的經驗。某次司機載他出門辦事,途中發生車禍,撞死一隻狗,村莊裏的人馬上圍了過來,不肯放行。司機出去理論,卻被人拿刀架著脖子,坐在後座的父親打開車門想趁亂溜走,然而對方人數眾多,將他攔截下來,只好硬著頭皮面對,有個年輕人持刀朝他一刺,他閃躲後同時側身一手推開,年輕人二度攻擊,父親再次順勢用力推開他,並擺出中國功夫架勢,瞪大雙眼吆喝:「You come. One more. You die.」對方不敢再輕舉妄動。父親不解為何撞死一條狗會引起那麼大的騷動?那人表示司機撞死他家的母狗,小狗沒法活了。於是父親跟隨他回家,果真一窩狗仔嗷嗚,立即掏出一百披索讓主人買牛奶餵養小狗,化解這場糾紛。從此,徐先生在那個村莊一夕成名,人們看到他總豎起大姆指:「Mr. Hsu, Chinese kung fu very good.」 年逾八十的父親憶起往事,雙目炯亮,神采奕奕,洋洋自得,那一刻,我看到了四十多年前那位離鄉打拼的青年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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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有空就回去看看

■宋玉澄 你輕撫著母親,心中暗念著佛號,聽不見也看不到身旁──另一個忙亂世界;母親平靜地躺在急診室的擔架床上,一如往昔母親的閑靜安穩與寡言。 突然,一個寒顫襲來,不是冷氣開的太強,是母親的體溫驟降,你下意識地抽開撫摸著母親身體的右手;世界又回到了現實。你的目光掃到一位坐在急診室邊角的黑沙發上的高齡男子,身形晃動、嚎啕大哭,幾位志工如醫護人員緊急地圍攏過去。 你仍站在母親身旁,不動,心中卻有股異樣感覺漾起: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該來的終於來了。那哭聲那身影,是來自陌生又熟悉的父親。他的頓足哭號,是悔恨是懺悔,但一切都來的太晚了;你想起母親常對你說的話,人不可以長久作威享福,會有報應啊! 自有記憶以來,父親不僅是父親,更鮮明的角色是暴君,經常如火山爆發般的欺凌壓役驅趕著他的家人。18歲,在母親的鼓勵下離家。媽媽說外面的風雨再大,也比家中要好。 你把簡單的行囊放下,抱住媽媽,問:「你怎麼辦?」 「早習慣了!」媽媽眼中無神地回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應是那個20年代婦女逆來順受的本性。不,你心中地回響是瘦小的媽媽,為妻如水,但為母則挺立如山,在無法平息父親隨時的爆怒與陰霾情緒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為子女另尋一片晴空。 媽媽走了,走的突然。走的山崩。走的家散。彷彿夷為平地的家,地址仍在,屋舍仍存,卻空洞的只剩下父親,一位愈來愈老的父親,一位已沒有脾氣的父親,一位半失智的老人;一位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輪椅上的多病老人;及一位外籍看護。 你回家,常常呆望著這位長年插著鼻胃管的老人。為什麼這一生,給你摯愛的的媽媽及這個家,帶來的不是歡樂、穩定與溫馨,而是無盡的折磨、懼怕與逃離。傷害你人,是你的至親;你沒有敬,只有怕,甚至連僅存的愛也稀釋淡薄如煙;你一直以為如此。 然而,你仍常常為他枯瘦病痛的身體感到擔心與悲傷,想到他的餘日不多,往往不自覺地流下眼淚。或許,你知道他是你在這世間僅存的最後一位尊親長輩,你的血液中仍無法逃避地流著他的血脈。有空,就回去看看、陪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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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軟法女友

■邱逸華 曾經是長棍情人 固執如裸麥 剖開內在的孔洞 要對手咀嚼拗口的愛情 不許對白含糖 擁抱,拒絕牛油潤滑   而今 委屈只要添蜜 便快速發酵柔軟的情話 出爐——奶香撲鼻 接著縱切自己 依序填入他超支的肉、欠缺的蔬 實踐,她理想的慾望營養學   失去嚼勁以後 她還是不明白 愛情烤得如此金黃 冷卻仍跟發胖一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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