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遺失青春夢

文/攝影 張威龍 好像昨天才剛青春,怎麼今天赫然發現霜雪攻頂?歲月呀!哪裡偷學了四川絕技的「變臉」,我的眼睛還沒看清楚,我的心還來不及防備! 曾經膽怯的年少,慾望和輕狂,如今卡在中年世紀的半山腰,山下已經朦朧不見,山頂遙遙無期!進與退都還在猶疑中,前瞻、回顧,兩茫茫! 如何思辨青春的價值?是年少輕狂,遺失了夢想,還是現實的殘酷,拋飛了夢想? 心房猶溫,一雙擦拭熱淚冰冷的手,空空如也,冰冷得叫人餘悸不斷……

Read More

〈中華副刊〉斬草除根

文/攝影 默子 南部已經幾個月未雨,乾旱缺水很多農田都休耕了,平日在田裡打轉的老農根本閒不住,眼見田裡雜草叢生,沒有農作好忙的時節,就天天到田裡鋤草,不噴灑農藥,鋤頭一上一下慢慢除草,斬草絕對要除根,為了愛護田園土地,老農天天準時報到斬草除根好不忙碌,如此可以播種時就省事省錢了。

Read More

〈中華副刊〉莫斯科洋蔥夢

聖彼得堡金碧輝煌、宏偉華麗的凱薩琳宮。 文/攝影 陳得勝 大學時,在圖書館無意間看到莫斯科紅場聖巴索(St.Basil)教堂洋蔥式圓頂建築照片,大為驚艷——世上竟有這樣如夢似幻、彷彿童話仙境的美麗建築,自此這華麗的洋蔥夢,就深深種在我的心田上。 盼望著、盼望著,總算有機會踏上莫斯科,到了這個不知發生多少驚心動魄改寫歷史的「紅場」,聖巴索教堂巍峨地矗立在我眼前——我與我的洋蔥夢見面了!身歷其境更看得周詳,這九座洋蔥屋頂造型各異,有菱形、螺旋形花紋,色彩豐富艷麗。尤其那兩個黃、綠相間的螺旋形屋頂,近看更像薄荷、南瓜冰淇淋;而那個紅、白、灰藍幾何形條紋相間的屋頂,多像冰淇淋聖代;還有一個酷似綠香瓜;一個宛如綠榴槤;中間那個最高聳的則是真正的金洋蔥。當我轉過頭時,驀然驚覺教堂對面那棟雄偉的歷史博物館,竟像巧克力鮮奶油蛋糕!整棟博物館雖用巧克力色瓷磚鑲嵌而成,但從屋頂到屋脊的邊緣卻是以奶油色磁磚裝飾,像極了鮮奶油從蛋糕上淋下來。 原意為「美麗的廣場」的「紅場」,豈止美麗,而且美味,簡直秀色可餐!整個上午,我盡情於紅場以眼睛貪婪舔食冰淇淋、品嘗鮮奶油蛋糕、水果和洋蔥。 下午到了克里姆林宮大教堂廣場,更見識了金洋蔥圓頂建築的壯麗景觀。這裡匯聚了聖母升天大教堂、天使報喜堂、大天使教堂……等五座最著名的教堂,頂立著眾多金洋蔥屋頂在艷陽下金光閃閃、璀璨富麗,彷彿是洋蔥山、洋蔥海蔚為奇觀。多年來只能在夢中相見的洋蔥夢,已真真實實挺立在我眼前,霎時內心盈溢感動與歡欣,幸福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晚餐在住宿的豪華Sofitel旅館餐廳享用當地的風味餐,肉類主菜豐盛,另有拌著洋蔥的沙拉,而餐後甜點竟是形似紅場歷史博物館的巧克力鮮奶油蛋糕,和聖巴索教堂洋蔥狀屋頂的薄荷冰淇淋!我懷抱著虔誠的心,將這些對我別具意義與想像的美食,供奉到我的五臟廟。 晚餐後,觀賞馳名世界的莫斯科馬戲,表演者技藝高超自不在話下,更可貴的是個個都有美好的舞蹈基礎。在特技表演中不時穿插優美的舞蹈動作,使驚險的特技增添美感。配樂也並非預錄,而是由衣冠楚楚,並有氣派指揮的樂團伴奏,連馬戲表演都有這麼好的音樂、舞蹈水準,真教人驚訝!這使我想起前晚在聖彼得堡觀賞的那場俄羅斯民俗歌舞表演,在龐大樂團伴奏下,表演的雖只是民俗歌舞,但表演者個個具有深厚的芭蕾或聲樂基礎,提升、美化了民俗歌舞,精湛可喜,令人擊節稱好。 馬戲表演的壓軸是精彩絕倫的「哥薩克跑馬」,在室內有限圓形場地,六、七位身穿黑衣、頭綁黑巾的騎士,騎著駿馬沿著圓形表演場邊緣奔馳,馬一匹緊跟一匹,稍有閃失必人仰馬翻、性命不保。騎士忽而站立在飛奔的馬背上;忽而坐下來從馬背往馬腹迅速翻轉,真是神乎其技。 這是個文化、藝術底蘊豐厚繽紛的國家,我們那位說得一口流利北京話的當地導遊Berlina小姐,在介紹他們國家的古蹟文物、山川人文時,總是那麼得意自豪。當我請問她「冬宮」(遁庵博物館)中,那兩幅達文西名畫為何羞澀地躲在角落時,她即驕傲地說:「因為我們更好的文物比比皆是,那兩幅義大利畫還上不了檯面呢!我們才不像法國羅浮宮把所謂的達文西名畫——『蒙娜麗莎的微笑』當成鎮館之寶。」 看完馬戲回到旅館房間,我拿起剛剛買的俄羅斯著名特產——「俄羅斯木頭套娃」,一個套住一個,抽出一個還有一個、抽出一個還有一個…以為是最後一個了,結果還有…就像俄羅斯豐富的古蹟、文化、藝術一樣,不斷地有新的驚艷。那晚進入夢鄉,飄浮著盡是大大小小綺麗的金洋蔥,翌晨醒來滿懷浪漫情愫,莫斯科之遊,真圓了我的金洋蔥旅夢。

Read More

〈中華副刊〉天堂,最近的距離

喀什米爾(Kashmir)達爾湖(Dal Lake)的男人水上市集。 詩/攝影 簡玲 誰說只有女子才是水 清一色男人 清一色塔基亞帽 清一色希卡拉船 清一色時蔬 醒了醒了,他們甦醒 連同青荇漂搖 清一色溢出水面 流動生活劇場   一支槳一葉輕舟 推移共生漣漪 且將烽煙當作四起的樂譜 服從阿拉旨意 水火中縱橫 日日俯拾 恣意無爭的笑悅 編織一卷夏綠 天堂,最近的距離   毫不遲疑劃過靜謐 水面的男人們 日出前喧騰 讓一座古老湖泊 豁然開朗

Read More

〈中華副刊〉面面俱到

詩/攝影 張貴春 長大後才知道臉上的笑藏著太多的故事 心碎後才知道笑容裡有著針線的縫合 時間將一片片碎片慢慢接合 陽光穿透裂隙讓光進來 這時 是愛 愛是最好的黏著劑 愛讓臉上的笑容盪漾開來 每個人的臉上有著太多的故事 你我都帶著各自故事生存下來

Read More

〈中華副刊〉秋刀魚

詩/攝影 陳煌 秋天 總是熠熠生輝 銀白如細細長長 一把刀,與一雙筷子 爭著,思念 炙烤與檸檬的 滋味   如果 輕輕撒上 一點點鹽的 秋天,就能醃出一肚子 溫柔,戀愛般 苦甘

Read More

〈中華副刊‧主編精選〉旗袍

 文/宋玉澄 插圖/國泰 深藍近黑的底色上有五朵手工刺繡的牡丹,三朵在胸腹、兩朵在背臀,由幾莖枝枒連接,穿在身上,牡丹就活了,高雅富貴,纖瘦高挑的母親喜歡,盡管有了年歲,穿在身上,人也像朵花,唯一不高興的是價錢。 媽媽一邊摸著旗袍,一邊嘟囔:太貴了、太貴了,但你看的出媽媽是打心地喜愛。那個民國20、30年代的女性,誰不是如此!一生省吃儉用都是為夫為子為家,何嘗為自已盤算過。 媽媽七十歲生日的時候,你買下了那襲旗袍,當作生日禮物。媽媽又叫又跳還罵:幹嗎花這麼多錢!但媽媽終究是喜歡,自動換上了旗袍,滿面笑容,直說從小就喜歡這樣的旗袍,沒想到今生真的穿上了。媽媽不會說美夢成真,卻直說這料子好、繡工好、剪裁好,可以當作壽衣。 家人呸呸呸的說,這樣喜氣的壽宴怎麼講這樣喪氣的話! 五年後,媽媽真的走了。家人記得媽媽說的話,換上了那襲旗袍。封棺的時候,你看過媽媽最後儀容,還盯著那襲旗袍看了一會,花色沒退,艷貴如昔,怪不得媽媽喜歡。可是人生就是這樣,再喜歡的東西都不可能永存;就是生命,也是。 媽媽走了,又好像沒走。經常在夢中相見,見面的時候,媽媽總像個小女生,欲語還休的樣子。你想那是太過思念的緣故,佛家不贊同,認為思念是個牽絆,像條無形繩索,親情縛著魂魄,飄在虛空,不易解脫,無法輪迴,對已亡未亡的人,都不好。你搖搖頭,知道卻做不到。有時也想,那樣的夢裡相會,不是也很好;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媽媽想要說甚麼? 那是家你從來都不曾去逛的二手店,不在你居住的城市。那天,你直直的闖了進去,沒有原因,沒有衝動,更沒目的,兩隻腳就不由自主地邁了進去,像是中邪,也像是某種天啟。 雖是二手店,東西都不算舊,尤其是懸掛在店後緣的那排衣物,竟然就看到那襲眼熟的旗袍,掛在其中,突出的想藏都藏不住。不可能!你混身莫名的起了雞皮疙瘩,你親見那旗袍穿在媽媽身上,進了焚化爐。 同樣底色、同樣牡丹,這天底下巧合的事太多了。你安慰自已,卻仍有些驚慌。突然記得高級衣物裡都繡有名字,你顫顫地從衣架上卸下,翻開裡層,在衣襟的地方,那是謎底。 答案揭曉了。你無力的杵著衣架,頭皮發麻,悲傷的想哭,驚恐的要叫,身體漸漸癱軟在地,不解這個時代,竟還有如盜墓者般地竊取死人的衣物,再拿出來販賣。 離開店的時候,你懷裡抱著那襲旗袍,突然聞到一股氣味。你深深地吸了一下,像要再次確認。沒錯,那是媽媽的體味,那麼熟悉又那麼遙遠。你淚如雨下,有想念,也有對人世貪婪地感慨;當然,更有一絲的解脫,終於了解媽媽在夢中想要對你說的話。

Read More

〈中華副刊〉等待一杯咖啡

文/映雪 插圖/國泰 身為一個中部的鄉下人,我始終想不通咖啡怎麼會走進我家與我相遇。 只記得國中時有一天放學,還不到晚飯時間,可是阿嬤、爸媽、哥姊全圍坐在餐桌旁,臉上都帶著朝聖又興奮的笑容。我順著他們眼光看去,發現圓桌上擺著一個怪怪的東西。那東西很難形容,像個上化學實驗課才會看到的器材。它分為上下兩層:下層有個馬蹄形的座,不算太長的把手夾著一顆圓圓的玻璃球。馬蹄圈住的,是一盞小小正在燒的火。上層是個玻璃圓柱,比馬克杯還大一些。上下層兩個玻璃物,嘴對嘴藉由一根像試管一樣的玻璃管套在一起。 爸爸抬眼說:我們在煮「嘎逼」! 嘎逼?嘎逼是什麼?   我看得懂的,是小小的火煮滾了下層球裡的水,那水神奇地沿著試管往上竄進圓柱裡。這時我才看到,兩個玻璃物之間勾了一片白色濾片,那上面擺了黑黑的粉,水一通過,在火光下,絢麗地跳起了一場水與粉與氣泡的舞。媽媽拿筷子攪了攪,一股陌生的香味瀰漫了整個家。一分鐘後,媽媽移開小火源,深土色的水,又順著那試管,慢慢流回下層球體裡。 爸爸以神聖的動作將成功變身的水倒進一排早已等著的小杯中,宣布每個人都可分到一口。我們全用著最敬畏的態度,將杯子靠上嘴巴,虔誠又珍惜地嚐了這在全家注目下煮出來的液體。然後…… 大家都差點沒吐出來。這個叫做嘎逼的水,怎麼又酸又苦啊! 可能我們還不會煮,爸皺皺眉頭卻又笑笑地回,下次再試試!   很久以後才知道,原來那怪怪器材的正名是:酒精燈虹吸玻璃咖啡壺。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始終忘記問爸媽,在我們那麼鄉土的家,這洋玩意兒打哪來的?那應該是貴森森的咖啡粉,又是上哪去買的?只記得那一年全家人,包括阿嬤,常聚精會神地趴在餐桌上,看著酒精燈慢慢地燒,做實驗一樣的,期望這次煮出來的咖啡能不只香,喝起來也要同樣迷人。但可能那年頭沒人真的懂咖啡,進口咖啡粉的品質也存疑,這段經驗,沒能讓任一家人因此變成咖啡迷。唯一的改變似乎是,從此家人都以「嘎逼色」來取代「土色」的說法。而那個晶瑩別緻的虹吸咖啡壺也不知被塞到哪個角落,慢慢被遺忘了。 爸媽當年沒能煮出香醇濃郁的好咖啡,在我心中,咖啡維持一個謎,像個姿態很高卻不可人的公主。一直到大學畢業後出了國,我第二度接觸到咖啡。這次,它根本從貴族直接落難為平民,原來咖啡等於台灣的豆漿和茶,美國人早餐缺不了它,客人來以它招待,和朋友聊天時伴著的也是它。到外面用餐,咖啡也跟台灣餐廳的茶水一樣,免費似的無限暢飲。 在美國咖啡雖便宜,但窮學生時代,咖啡還是比從台灣帶來的茶葉奢侈,依舊不是我的日常。那時,精緻咖啡尚未出現在美國,尤其是鄉下酪農區。到朋友家看到的咖啡機,總是一個乳白色笨重的塑膠機身,大大的水箱連著個可以旋轉出來的濾碗,朋友一瓢瓢大剌剌地舀進去咖啡粉,濾碗下方就是壺。只需一指按下開關,不用再理它,一下子一大壺咖啡就煮好了。一點都沒有兒時我們全家凝視著玻璃球時那滿溢出來的殷殷期盼。   喜愛咖啡,要從台灣百貨公司琳瑯滿目擺起各式各樣美麗的咖啡壺開始。每次去逛家電樓層,一個個晶亮、流線如精品的壺似乎都在跟我招手,喚起我對童年圍著餐桌煮咖啡的記憶。這區咖啡機樓層,分明就是個巧而美的博物館,展示了全世界各種概念的壺,摩卡壺、手壓Expresso機、冰滴壺、手沖杯、法式壓力壺、拿鐵拉花機。而且就算只是最偷懶型的美式滴漏壺,也如一排排的選美小姐,自豪自信抬頭挺胸地在表現自我特色。 經常,徘迴在這樓層,找尋從沒見過的壺。有一次和服務人員賞著鹵素燈虹吸式玻璃壺,他跟我說,妳小時候家裡一定很有錢,不然怎有機會使用如此上等的壺。這句話讓從不曉得家裡是否富裕的我思考了好幾天,才恍然大悟,其實我富有的,是擁有一位愛將神奇世界搬進家裡的爸爸。原來透露出一個壺,也就透露出了自己的一段人生。現在的我,一天一杯咖啡,但我清楚知道,我愛上的,不是咖啡本身,而是每一型新奇的咖啡機。因為那些沒看過的晶瑩又獨特的機器,都可以一再而再地將我拉回童年心情,那段全家人擠在一起盯著一盞火、一個壺,那種全家人一起等待人生第一杯好咖啡時才會出現的虔誠、新鮮、渴望與幸福的悸動。

Read More

〈中華副刊〉不速之客

文/攝影 任安蓀 星期天,陽光房裡做點伸展操時,忽見後院出現一群不速之客,一共五隻野鹿,有兩隻遠遠地落在兩、三百公尺外的不設限的鄰居後院,三隻則在我家和版築牆的後院鄰居院落邊,互伴遊蕩。 牠們眼神警覺,忽而昂首轉頭,忽而拔蹄低嗅,遊走在光禿的園圃和春風吹綠的草地上,連樹幹枝頭都還沒冒葉芽呢,真不知鹿群何故私闖而來?敢情是冬盡春來,成群外出覓食迷了路?抑或是曾經嘗過哪家院落的野莓樹果,憑記憶再來找尋美味?也可能十多年前,市政府打造卡城為「tree city」而遍植行道樹,加上空曠地的林木也多,綠化的自然景觀,對野鹿們不無蠱惑吧? 不論如何,並非住在鄉郊野外的獨家籬院,而是在市鎮內比鄰的住宅社區裡,竟然有鹿蒞臨,好奇之餘,想起「福祿」諧音,心頭泛喜,便快快拍下不速之客來訪的片刻,存證曾經的喜悅。

Read More

〈中華副刊〉不老的老樹

文/圖 劉惠芳 我已屆花甲,但是仰望小村四棵老樹時仍像六十歲少女,我看老樹像神木,因為它們藏有很多故事。 很多村莊都有古樹,石潭小村那兩棵樟木及兩棵榕樹緊挨福昌宮高坡地,朝陽初升總見老樹許多小鳥,鳥叫的時候,廟坪的小孩也在唱歌。 年過八十的華嫂與亮妗住在「伯公」下,村民說的「伯公」就是那棵貼有「六百餘歲神木」字樣的樟樹,仙風道骨,姿態最美。老樟年高近千歲,老榕虯髯成拱,難怪說榕樹獨木也能成林,村民說全是祖上餘蔭。 我家開門即見四棵老樹,所以,每天一眼濃綠,一天滴翠。 老樹像小村地標,長在芎林鄉福昌街,它像風塵窄巷,歷經泥土路、石板路、水泥路甚至柏油瀝青,東眺五指山,西見北二高,南有頭前溪、竹林大橋與竹東鎮,北靠飛龍山與飛鳳山,生態與文明早有默契,美在繁榮,美在福昌。 村民說「老樟」也曾遭蟲害甚至性命垂危,因水泥及圍籬造成基盤太小影響健康,因地面瀝青悶壞老樹而孱弱;村民愛神樹,費心找樹醫一次次救治度過難關,如今老樹老態並不龍鍾,並且穩重拙樸的活著。難怪老樟根部總見有人插香,不論插香人是為樹祈福還是祈樹佑人,大家心頭有平安早就認同神木;小時候玩捉迷藏,誰不愛躲老樹下?因為「鬼」知我藏身卻極少能抓到我……,對許多台灣人而言,鄉下日月光華不止是夢想發光的地方,更是心靈的歸屬。 老樹旁的福昌宮交相輝映,廟坪或農民曬穀,或舞龍舞獅,或布幔電影,或廟會,或山歌,或祭典,或平安戲,或搓把戲,誰家都有張小椅子、小凳子,隨時可以搬放老樹下看熱鬧。老樟隨祖跨海?「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樹已參天,如今樹圍5公尺,胸近2公尺,樹高衝20公尺,威武挺拔,就是小村精神;它見識颱風,靠近白雲,鳥兒安家築窩,螞蟻搬進搬出。老樹仍有小杏綠,旅客、歸人到小村既入寶山豈可錯過? 歲月凝聚,心脈相連,今我離老樹千里,但看老樹仍不老,靜思中得到內觀新視野,一木在側,擁抱大林,因為小村傳世瑰寶是我心中永遠的Darling。

Read More